已经十一点过，大街车少人稀，的士向宾仪馆疾驰而去。
江凡坐在后排神色发呆，林静在烧烤店抓住他的手哭泣时的情形浮现在眼前。
她是自己的姐啊，就忍心看着她在炼狱挣扎。
这都是什么时代了，连毁灭地球的核武器都制造出来，姐的事情解决起来不应该是难事。
可是怎么解决才顺理成章，的确是个麻烦事情。
江凡想了想，拿出手机下个快件单。
馆仪馆到，江凡下车。
江凡来到最大的厅，空荡荡大厅没见着一个人，阴风惨惨，他无不哀叹世态炎凉。
牛力市大院办公室主任，不管白天、夜晚走到哪里跟着的人多的是，牛力现在躺在冷冻棺里，没有人要陪他度过寒冷之夜。
江凡来到灵堂，看见冰棺旁坐着余凤菊、牛俊。
也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两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栗。
江凡走过去。
“江秘书……”余凤菊看到江凡下意识站起身，面现惊讶。
之前她害怕给江凡去过电话，江凡讲了事情忙完一会儿过来。
然而，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没见着江凡过来。
她也想再给江凡去电话，想到她老公生前给江凡不对付，江凡凭什么听她说害怕就过来给她壮胆，她没敢给江凡去电话。
来悼念的人九点以前走光光，于勤走后，于勤带来的人随即走了，只剩下她和儿子。
害怕也不行，老牛是她老公、儿子他爸，能把老牛扔在这里不管?
余凤菊带着儿在宾仪馆硬撑。
江凡来了，余凤菊激动，忙喊儿子道：“俊儿，江叔叔来了！”
牛俊睡着了，醒来看着江凡一脸懵懂。
“他们人呢?”江凡问，他都替孤儿寡母悲哀，世态炎凉，没有人去管孤儿寡母的境况。
“走了。”余凤菊道，“他们走了，我反到没那么害怕。”
“对不起，我来晚了！”江凡看到眼前情形，同情心油然而生。
“江秘书，我看到你心中的怕惧消失，你是孤儿寡母的依靠。”余凤菊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个时刻送她杯水，她都会铭记终生。
“我这几天尽量挤出时间过来，不再让你和牛俊担惊受怕。”江凡认真道，他不是说的假话。
“别为了我耽误了工作。”余凤菊当然会说话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