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好像心里忽然空了一块,他什么都思考不了,握着江沫当初挂在兔子身上的那枚铃铛,在窗前站了整宿不曾合眼。
原以为只是一个感兴趣的小丫头,好玩又有趣,让他发自内心地喜欢。
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新鲜感了,而且他的身体也只对这么一个人有反应。
江沫不辞而别的时候,萧铭禹非但没生气,还觉得兴奋。
她在跟他耍花招。
小丫头就像个无穷无尽的矿藏,深挖下去,总能挖掘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萧铭禹无比期待江沫回京后的种种,他甚至想好了要造一间房,把她藏起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可这些设想在她坠崖的消息面前灰飞烟灭。
胸腔后知后觉地泛起痛意,线扯一样,越扯越疼。
昭明不是可有可无的玩物,她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只要一想到世上没有这个人,心就会不受控制地抽痛。
第二日一早,萧铭禹就整点行装,准备亲自去陇地找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小丫头就算是摔成一段一段的了,他也要给拼好了带回来!
然而还没出发,昭明安然无恙的消息又传了回来,萧铭禹不由掩面压惊。
这之后,除却处理政务之外,萧铭禹就只等着飞鸽传书送来江沫的相关消息,明明每次都只有短短几句,还是被他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看。
“七月初一,公主登台祈雨,未果。”
“七月初二,祈雨未果。”
“七月初叁,祈雨未果,公主微恙。”
“七月初四,陇地大雨,百姓山呼公主千岁。”
“七月初五,公主于府中发现府尹贪墨赃物,开堂审理,相关账册已送往京都。”
“七月初六,公主终日未出房门,与内侍初九同处一室。”
“七月初七,公主与内侍初九共度七夕。”
“七月初八,公主与内侍初九同起同卧。”
“……与内侍初九同起同卧。”
“……与内侍初九同起同卧。”
后面的消息,几乎全部重复,一成不变,萧铭禹满眼都是昭明跟那个假太监同床共枕同起同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些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说是去赈济,身边却还带着个假太监真男宠。
这个离不开男人的小骚货,一天不肏就浑身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