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皆是名利场的老将,又因为利益关系,跟简家十分亲近。
当年简家真假千金醉酒换夫,大家平时睁一只眼闭只一眼,却不代表真是睁眼瞎。
一时,沈黎川最近超乎寻常的奋进,在他与简文菲多次公司大吵的衬托下,有了全新的解读。
不断有董事偷眼去瞥简父,简父面上三分笑意,逐渐两分,一分……
门外,沈黎川顾不得去想,他猝然离席会引起什么风波。
疾步走出会议室范围,又觉得简氏到处是耳目,不安全。
好在他们开小会的地方,就在顶楼,沈黎川一步跨三阶楼梯,窜上天台,又锁上门,才出声,“是我,到底是出了什么急事?”
老鬼的声音十分沙哑,在猎猎风声中,有股说不上的抖意。
“浣希小姐死了,尸体就在那家医院的冰库,我还看了堕掉的胎儿——”
沈黎川断然喝止,“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老鬼思绪有点乱,“沈总,这边事儿出的状态太多了,我三两句捋不明白,您听我从头给你讲。”
“起先,我们跟帮派好好的。在鲸鱼博物馆,他们安排人拖住简延越,我带走浣希。国内老家伙的人被我们引导,适时跟简延越暗地里的人手对上,然后我趁机带浣希去雷克雅,医院那边做好准备,再暴露给老家伙的人。”
“但去雷克雅的路上出了岔子,老家伙突然增加了人手,我们措手不及,浣希小姐被带走。他们半路跟老家伙原来的人汇合,提前带浣希去了医院,帮派来不及闹事,只能打电话举报,可偏偏警察也来晚了,那伙人用枪强压医生做了手术,浣希一尸两命。”
沈黎川呼吸急促,焦躁在天台转圈。
“你觉得不可能在哪?”
“我朋友,还有整个帮派。”老鬼话顺畅了,“首先我朋友态度不对,他阻拦我确认浣希尸体的借口,竟然用华夏的说法。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太知道他就是个混混,英语都说不明白,哪里懂咱们华夏的避讳和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