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打滚。
而此刻的陈悦难过与羞愧并存，她很想问：18岁以前是爸爸养着我，18岁以后是宁毅养着我，现在我可以自已养自已，您这个母亲到底做了什么？
但……她终究是自已的母亲啊！
“妈！快起来，这里人太多了！”
“人多正好啊！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孝顺我的！”
陈悦扶不动她，随着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她的心也越来越凉。
“您这样是想把我的工作弄丢吗？我没了工作是您养我吗？”
“我……”
这话切中了陈秀芳的命脉。
是啊！
自已还欠了这么多钱呢！哪里养得起她！
无奈之下，陈秀芳只好悻悻起身。
保安驱散了围观的人，陈悦则趁此机会将陈秀芳拉到一边。
“这五年，一直都是我们欠宁毅的，您是很清楚的，不要再闹了，请您给我留一点面子吧！”
“哪里欠他了？真就是把你白睡了五年呗？”
“妈！”陈悦猛地提高了音量，眼中满是寒霜：“新的离婚协议书我和宁毅已经达成了一致，他没有要那30多万，我很感谢他；至于房子、铺子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我也绝不可能没脸没皮地去讨要。”
陈悦这副神情，让陈秀芳想起了一个人。
那就是罗蕊，一个在罗家和陈家都趾高气扬的女人。
现在的陈悦，很像她。
对罗蕊，她骨子里就很畏惧。
所以再开口时有些唯唯诺诺：“你倒是说得轻巧，那么多钱我哪里还得上！”
“你的事我昨晚就问过小姑了，她也托关系打听了，你这个所谓的项目其实就是非法集资，只不过现在最上面拿钱的人跑了。”
“还有，警方已经开始立案调查了，运气好的话能追回来返还给你们。”
“那就算追回来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了！”陈秀芳在一旁嗫嚅着。
“您听清楚了，我说的是运气好的话；运气不好，这笔钱就需要我们自已还。”
一听到要自已还钱，陈秀芳下意识抱紧了手提包：“我没钱！”
陈悦选择性无视她的小动作，又说道：“我们还有一套房子可以卖！”
“你疯了？”陈秀芳立马激动了起来：“这是我用来养老的！”
陈悦很明显猜到了她会这么说，第二个方案提出时没有一丝停顿：“那就打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