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了浴桶边上,她拿着瓢往他身上直直泼了一瓢水,也没让他有退一步的打算。
“……出去”
“我已经洗过,身上干净。”
韩重淮额前的发丝微湿,肌肤蒸腾着热气,不用说看就是才洗过澡,但是他身上既然是干净的,现在脱衣服是什么意思。
“你就不怕泡脱皮了。”
“我皮比寻常人厚。”
水嘭的往外溢出,玉桃磨了磨牙:“为何不送信给驻守的兵将,我以为你这会该是有事做。”
因为脚上有伤,她是以翘着腿的姿势,躺在桶里,说真的这样躺着脖子僵硬的有些难受,韩重淮在后面扶着她好了不少。
走了一天有人帮忙沐浴是轻松舒服的事,前提是帮她洗澡的那个人手脚老实。
拍掉了韩重淮入侵的手:“你是什么打算总得告诉我吧?”
按着他给她那一盒子游记的意思,应该是打算带着她云游四海,那何时云游,怎么去云游总得有个谱。
“我回去,建王应该想让我去幽州。”
他的身份建王隐约应该也有察觉,把他留在京城也不知道如何安排他,不如给他一个大官职,让他去幽州平乱。
幽州清苦,加上他灭了福王的军队,他一去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适应跟收服本地家族,想生乱子也生不出来。
而到时候京城建王已经把控完毕,空出手来如何安排他都可以。
“你想让我在京城,还是去幽州当土皇帝。”
韩重淮朝玉桃问道,他不在意官职地位,但不知道她会不会舍不得。
“这两样我都没兴趣。”
既然韩重淮问她的意见,她就照实说,她这个人怕麻烦,当官太太对她来说没什么吸引力,要是可以她愿意过平凡没有压力的日子。
她知道韩重淮跟她一样。
“我们要是直接这样走了会不会不好?”
韩重淮既不去通知建王的人他已出现,那意思就是直接不打算往京城走了。
“先帝给建王留下一封私函,若是我不愿为官,让他不要强迫于我,太子在跟建王结盟时,同样提了这条条件。”
若是建王是出尔反尔的小人,皇帝和太子也不会挑中他为新帝,他既然选择不为官,便可以不回京城直接消失。
韩重淮看着荡漾的水波,手又慢慢痒了起来。
不老实的手开始攀登,到了不阻止就不行的地步,玉桃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