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总算有了点骨气,知道尊严。”沈文菲云之以鼻,“爸爸舍不得你,你回来多你一张嘴也不是不行,但我事先声明,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再跟以前一样,还撵你滚。”
“菲菲。”沈父出声警告,但也没多说,就转向云溪。
“云溪,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爸爸托了市局的人找你,都没你的音信。”
沈父语气和蔼,云溪精神缓解一下,“我住在白瑛那儿,心里——难受,一直没出门。”
这是回沈家路上,她紧急用王嫂手机和白瑛商量好的。
对白瑛,云溪很愧疚。
从体检起,她像烂成泥的伥鬼,自己腐烂,还一再拖朋友下水
室内寂静,沈母是等着沈父发话,沈文菲望着沈宴辞,一脸迫不及待的喜闻乐见。
因为她的哥哥,脸色阴翳幽森到极致,眼里的痛恨,厌怒,不加掩饰。
“周大志汇报,是在翡翠公馆找到的你。”
一室等待中,沈宴辞反倒先出声,“据我所知,白瑛并不是翡翠公馆的业主。”
这话一出,不只云溪望他,沈父沈母目光也怔怔望他。
周秘书汇报后,沈母最先怀疑,沈宴辞跟云溪同居,而后被调走的王姨成了佐证。
沈家上下都清楚,自从沈文菲回到两家后,这个家里唯一待云溪亲近的,不曾改变动摇的,只有王姨。
第二,是管家。
可沈宴辞作为怀疑对象,非但不心虚,反而成了挑刺审讯的先锋。
就是如沈父这般洞明人心,也开始匪夷所思了。
云溪强作镇定迎上沈宴辞的目光。
“我找王姨。”
沈宴辞原本阴寒的面孔,涌现一抹笑,极为讽刺,“穿着家居拖鞋?”
沈母立即探头看向云溪脚下,白色毛绒绒的室内家居半拖,隐露脚跟,脚踝也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