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愿意受制于人。
就在徐奕则打算再次说不的时候,李纯渊的神色突然柔和了起来,他看向了棺木中已经没了呼吸的男人,平静地讲述。
“你知道吗?当陛下知道在民间还有个至亲时,他有多高兴。”
“本宫至十六岁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未见陛下像那般笑过,他说,只要知道自己还有个至亲能够自由的活着,便已经足够幸福了。”
李纯渊复又抬头,看向徐奕则的表情,像是在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若不是陛下的身体,若不是为了这徐国百年的基业,他必定是不愿意剥夺你的自由的,他只愿你平安地活着……甚至不敢去边疆找寻你,就怕给你带来麻烦……为了他……你为何不能为了他,舍弃一些东西呢?”
徐奕则心中烦躁。
他自是不了解的。
他哪里知道李纯渊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许是看出了徐奕则的怀疑,李纯渊对他道:“你随本宫来。”
徐奕则沉默又复杂地盯着他,最终还是跟着他走进了这座地宫之中的另外一处。
他从盛放着的箱木之中,掏出了一叠书信,随即将之放在了徐奕则的手心之上。
“这是陛下每年生辰之时,为你写的书信,箱木之中还有他为你准备的礼物,这是自他十四岁得知自己有个至亲之后,默默做的事情。”
徐奕则沉默地看向手心中的四封书信,最近的一封书信还很崭新,应是新皇最近所写,而另外三封,尤其是最底下的一封,纸张已经微微发黄,看来年岁的确已经久了。
他沉默地展开了最近的一封书信。
“万事休矣,吾哀宫中俱无真心,思及兄长,心中怅然,幸而有汝。长空明月,寄情于汝,宫中琐事繁多,朝中官吏工于心计,天下大业未成,未敢于汝相认。若有一日,外族不敢来犯,朝中大臣齐心协力,吾必赶来与汝把酒言欢,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接着又是一封。
“天下艰难,家国事重,虽曰守成,实属不易,可叹身体抱恙,无力支撑,吾之悲也。若事异今日,尔时天下大业,决汝一人。届时,尔等大事,皆汝受也……”
一封接着一封,虽篇幅不长,但即便是徐奕则,依旧能够从中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期待和爱护,只是可惜,他们当真见面之时,却已经天人永隔。
即便是徐奕则,看过这些封书信,竟也说不出与他无关这句话。
“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