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见，说不定还有转圜余地，但现在，这么多人。
皇帝是摆明了车马，要公平公正公开……
周大人心念此起彼伏，如同个汹涌的大海，冰冷的潮水要将他湮灭了。
他微微弯腰快步走进殿内，直接跪在地上请罪，“臣死罪。”
金帝只是淡淡说道：“看了皱周卿已经知道了啊！”
周大人的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让他瑟缩了一下，“臣死罪。”
他也不为自己辩解，取下官帽，“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金帝淡淡道；“那你觉得朕应该判你什么罪，像你说的死罪吗？”
周大人只是磕头道：“臣有罪个。”
但什么罪，周大人也不说。
这时，吴王开口道：“既然那人是替周辽顶罪，那真正的周辽去哪里了？”
“真正的周辽去哪里了，谁知道呢，或许，周卿知道呢。”金帝的语气里甚至带着笑意。
周大人汗流浃背，心里升腾起一股股的寒意，他想，或许，皇帝知道点什么东西。
可知道就知道，周辽已经死了。
哪怕是自己儿子，周大人也觉得，是人有时候就比活人好。
即便皇帝知道，也将周辽的尸首挖出来了也没用。
周大人这次是狠了心，甚至连自己儿子的面容都毁了。
如果这世上真有鬼，大概，他的身边，儿子正在凄厉地指责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