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德安侯府,凤至不好离开。
凤至与她共宿一屋,这次,他连被子也懒得拿,他似乎很热,直接躺在旁侧地上,野性随意,沈熙洛很是难眠,她辗转了没一会儿,鬓发变得凌乱。
帘帐被撩动,少年出现在她的榻旁,沈熙洛怔然。
他眼瞳藏着暗色,垂眼问她,“洛洛,要我帮你么?”
沈熙洛脊背颤了下,心想早些睡觉也好,所以点头。
少年拂过她的衣衫,点住她柔软肌肤上的睡穴,他的神情有些难辩。
沈熙洛意识变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受到他的手指没有离开,而是捏了捏她的大腿。
沈熙洛猛的颤了下,气音紧张,“凤至,你做什么?”
“洛洛,你赶路那么久,我帮你揉一揉。”少年贴心地说。
他乖顺,无辜,指腹黏人地揉弄着她的腿脚,舒缓酸胀。
他发丝垂落,打了哈欠,容颜困倦,剔透可爱。
沈熙洛很快睡去,喃喃说,“凤至,我会想办法让你在德安侯府中出现的,不用藏着”
少女睡着后,兰砚脸上的困意消散。
他抿唇,眼瞳中清澈无辜消散,露出幽暗。
兰砚为沈熙洛揉了揉身上的所有酸胀后才离开,他察觉敏锐,所以在进屋的时候就发现洛洛身上很累了。
“”
夜风中。
身高挺拔的少年回到皇宫,檐上六角宫灯落下阴郁光华,少年皇帝从“病中”休憩的甘露殿中走出。
东珠
残月下, 金銮殿。
少年身影高挑,着玄色氅衣,眉目英挺俊秀, 雍容华贵,他身后无人,周身寂寥。
丹墀阶下, 一群穿燕居服或外出华裳的在朝官员们疑惑不解地站着, 这些人, 有的是在家中抱着娇妾美梦, 有的是在赏月作诗, 有的则在酒楼通宵达旦, 突然都被皇宫里的禁卫军抓到了皇上面前。
他们仰头,看兰砚,这个疯魔了的皇帝,大多心中有不臣意。
“皇上还请皇上告诉臣等, 让臣等前来,究竟为了何事?”有人走出来, 对兰砚道。
兰砚的脸背着檐角宫灯的光辉,一袭浅凉的月色勾勒在他的氅衣肩头。
“为了抓你们。”少年启唇, 嗓音幽凉淡漠。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下方的一群人纷纷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