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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松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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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核心地带。和《丝袜面具的脸孔》不同的是,他已经十分清楚梦境所包含的意义,他很淡然地“看”着情景的每一个细节,从出现到消失,不会被梦中的情节所感染。而第一张照片像是他在梦境中看到预兆,想了解它的含义。

柯特兹的这张树景是活生生的,它被锯成松散的一堆材干,后面正有人在借此起火。两张照片同样以一截截的木材作为象征主题。布列松在晚年还是用柯特兹的方法在“看”世界,他从来没有改变眼光,只不过他越来越冷眼、越来越精辟地把现实世界和梦境拉近。

最早对布列松做历史定位的评论家就是纽希尔,他在三十九年前所写的一篇文章中这么提到:

如果你反复地要求,布列松会告诉你,摄影对他而言是一种笔记簿、札记或日记:一个记录他所看到的东西的“物体”。这个超简化的说法,使我想到塞尚对莫奈的赞语:“他只是一只眼睛——可是老天,这是何等厉害的一只眼睛呀!”布列松的眼睛具有高度个人化、透视性和令人惊讶的视野。一种从不曾是表面的视野,不是生理行为的视野。他常说:“一个人必须用心和眼去摄影……”

“只是一只眼睛”是塞尚对莫奈最高的礼赞,而对布列松却有另一番意义,因为他后来真的坏了一只眼(左眼永久性斜视)。世界对他来说,一日比一日像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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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i Cartier-Bresson,马德里,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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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ri Cartier-Bresson,克什米尔,1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