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理解她的心情：“抱歉，这个我没法向你保证，只能说任何任务都有一定风险。”
从审讯室出来，简言归队，剩下的女同志依次被叫进去问话。
到晚上的时候，基地确认文公团内部没有任何问题，解封了，可以返回首都。
简言不能留在基地，只能跟大部队一起回去，走之前，她记挂着季则衍，再去找人打听消息，但出了这事儿，内部飞行员已经禁止跟外部人员接触，哪怕是家属也不行。
第二天，文公团启程回首都，简言必须走了。
两天后，简言回到首都，第一件事就是回季家找季振国。
“季叔叔，西省飞行基地发生的事您知道了吗？”
季振国这边当然收到了消息，他没有瞒着简言，脸色凝重道：“你是想打听则衍的消息吧，他在拦截叛逃飞行员的过程中坠机，目前下落不明，基地正在组织人员搜寻。”
坠机。
下落不明。
简言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瞬间空白，喉咙像被一双大手扼住，呼吸困难，足有半分钟，她才吐出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看向季振国，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发涩，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小简。”季振国拍拍她肩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有个思想准备。”
这话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简言眼眶一下就红了。
前几天还跟她恩恩爱爱在一起的人，转眼就……
酸涩从心脏冲上眼眶，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看着她满脸眼泪，季振国也觉心脏钝痛，艰难地抬手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