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绝望的时候,会对这个世界丧失信心,告诉自己只要再发现一点温暖的地方就继续坚持下去。
因为心里还是相信爱的。
在年少没懂得的那些道理里,都变成了成熟之后的赤忱和不枉。
用过力的热血与沸腾,感慨一句希望我们forever young。
不该被遗忘。
这一份赤忱,应该青山不改,永存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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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温峤往院子里面走,脚下的小径逐渐变得宽阔而平坦,她顿了顿脚步,回头看。
长椅上已经没有人影了,她想,姜淳初应该是走了。
郑温峤微微仰头,耳畔有极其清浅的风声,是蓝花楹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下次再来的时候,应该就能看见满树的花了吧。
“想什么呢。”温热的手覆在她的头顶,郑温峤回头,鼻尖差点撞上陈谨燃的胸膛,堪堪蹭过外套的衣料。
顿了一秒,郑温峤捂住鼻尖:“唔。”
陈谨燃低头,看见郑温峤的鼻子被莹白如玉的指尖覆盖,嘴角噙着的笑意不减,说话里带着调侃:“这位同学怎么还学会碰瓷了?”
“这不算碰瓷。”郑温峤反驳道,“要是碰瓷的话,我可是要提出补偿的要求呢。”
陈谨燃覆在她头的手掌向下,托着她的后脑勺。
没想到她还认真起来了,不禁逗她:“这位同学想要怎么补偿?”
郑温峤认真想了,把这句话像承诺一样牢记。
“约定好的时候,带我来看蓝花楹吧。我很喜欢这里。”
郑温峤歪头,眼里倒映着陈谨燃的面容,她是这样认真说,他也是那样听得清清楚楚。
郑温峤伸出一只手,竖起小拇指,指尖微弯,做出想和他拉钩的姿势。
是一个约定既定的判定和履行。
陈谨燃勾唇:“好。”
他的手指贴上她的,指尖交叠又紧紧相扣。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是春风绿树见证的约定,你可不能食言啊。
“下周我整理下设备,再过一周来这边取材,你就不要和我一起来了。”
郑温峤还剩下半句没说,有些神秘地笑笑。
“要是让其他同学知道陈老师给我开小灶,估计会冲上来打我的。”
“那我一定挡在你前面。”
“这么维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