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之外。”
“可是你啊。”邹姨没忍住笑,感慨小孩子之间微妙的感情:“你当时看他不理人的时候还质问他来着,看到谨燃一脸漠然的样子没忍住冲上去和他吵了一架。”
“可是小孩子吵也快和好也快,等到警察让你妈妈接走你时谨燃又有点舍不得,我看他那表情啊。忍不住说了一声给你们拍个照片。”
“于是,就有了你手里拿着的那张。”邹姨目光温柔地落在那张相片,好像记忆总是以美好开始。
郑温峤听完邹姨的讲述,原本模糊的那段记忆仿若突然打开了阀门,猛然涌进她曾失去的空白。
原来,我所希望的早遇到你一点,已经实现。
可我怎么才想起来。
还有一个小纸箱子剩余的东西,郑温峤没有打开,默默端起来和邹姨道了别。
在陈谨燃去世之后,他身上完好的器官分别进行器官移植,他留下的器官移植书,上面捐献眼角膜那一栏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只有一个名字——
姜淳初。
郑温峤记得姜淳初是眼角膜受损看不见,如今陈谨燃默默签下这份捐献同意书,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给他。
或许以后,你还能带着这双眼睛,继续看遍我未曾见过的风景。
这是他最后的心愿,郑温峤压下心里快要涌上来的情绪,抬眸伸手翻看日历,手指顿住。
明天是去公安局给陈谨燃销户的日子。
往前翻了翻日历,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阿燃,我有点想你。
不对,是很想。
-
去公安局的路上,细数日子,已经是下一年的开始。
习惯性和陈谨燃分享自己生活里所有的一切,如今丧失了面对面交流的日常,她偶尔会把自己的想法写在备忘录里,似乎在提醒自己。
只要我记得,他就不会消失。
将陈谨燃的身份证推过去时,还是没忍住湿了眼眶。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干枯的泪腺,只要一想到他,就瞬间复苏。
她偷偷低头抹了抹眼泪,办理业务的小姑娘看她难过安慰了几句。郑温峤回过神抿唇说谢谢。
这一趟流程下来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郑温峤正准备起身离开时注意到一对情侣。
女孩笑得娇俏,挽着那男生的手:“那张照片拍得真好看,你的身份证上终于能有一张完美的照片了。”
女孩突然想起什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