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底。
“叶总工真是消息灵通。”他从沙发上起来,气场凛冽压人,“父亲刚同意,你便送来了玫瑰花,我有些怀疑是不是你在幕后操控,早已知道结果了。”
“霍总工玩笑了,我哪里猜得出霍伯父的意思呢。”叶柏南如同什么没发生过,心平气和的同他握手,道贺,“恭喜霍总工,以后是华家的女婿了。华团长昔年军功赫赫,虎父无犬女,有华小姐这位贤内助辅佐,我在商场不是你的对手了。”
“叶总工谦虚了。”霍时渡浮着笑,眼底却冰冷,“我领教了你的手段。”
“哦?在哪里领教的。”叶柏南明知故问。
霍时渡拍他肩膀,“你我之间,何必装傻呢。”
叶柏南掸了一下霍时渡拍过的位置,“霍总工的高明,远胜过我。北航集团协助海关缴获了一批违禁药品,在业界大出风头,霍总工是头号功臣。”
“托叶总工的福了。”
他们各自笑出声。
相对而坐。
霍时渡翘起一条腿,慵懒倚着,叮嘱保姆,“叶总工喝现磨咖啡,不加糖,加半勺奶。”
叶柏南扬眉,“霍总工很了解我。”
“不如你了解霍家。”霍时渡弦外有音。
纪杳杵在一旁,闻着花香。
这圈子的男男女女,个顶个是演戏的行家。
表面谈笑风生,礼尚往来;实则刀光剑影,处处杀机。
所以霍时渡那么容易骗了她。
纪杳心里憋气,揪秃了一朵玫瑰,花枝砸他额头上。
枝尾尖锐,刮出一缕白痕。
“拿好你的花。”霍时渡皱眉,“再掉下来,我给你扔了。”
“我的花你凭什么扔?”纪杳炸毛。
男人将花枝撇在她脚下,语气凌厉,“凭它不长眼。”
她腾出一只手,推打他,“你不讲理!”
霍时眉擒住她手,眉头越皱越紧,“谁不讲理?”
“怎么又吵了?”保姆陪着霍夫人从厨房出来,哭笑不得,“霍公子让一让妹妹,您和她争什么对错呀!”
一楼热闹,惊动了二楼休息的霍淮康。
他昨晚没睡,明天又去外地出差,在主卧补觉,霍时渡和纪杳吵醒了他。
“时渡没上班?”他睡意惺忪,反手拉上房门。
叶柏南这时撂下杯子,彬彬有礼起身,“霍伯父。”
霍淮康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