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他终究冒险了,自曝了底细。
从未有过。
“纪小姐维护霍时渡,您套不出话。”秘书启动引擎,“她的人,她的心,都不在您这里。您露出马脚,纪小姐倒是会出卖您,害了您。”
叶柏南一言不发。
纪杳返回客厅,霍时渡伫立在落地窗前。
背影清寂。
玻璃上,映着晚霞。
许是他在,湖城的晚霞显得那么迷醉,那么惊心动魄。
“送走了?”他喑哑。
纪杳过去,“走了。”
“聊什么了?”霍时渡俯身,双手撑住窗框,大开大合的姿势,“霍家退了叶家的婚,你又怀孕,叶柏南两次难堪,他有仇必报,唯独不忌恨你,不忍报复你。”
俞家的生意接二连三陷入困境,除了叶柏南,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大的道行,折腾得一家企业毫无还击之力。
叶柏南对俞薇有愧,多年来,甘愿避让,低头。突然不念旧情下狠手,百分百和‘堕胎药’有关。
“他养你,也养霍家的血脉,是吗。”
纪杳盯着霍时渡。
男人侧脸隽白,刚毅,在黄昏灯火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味。
入心,入肺,入骨。
“在花园里,他拥着你,你躲了吗。”霍时渡压抑了半晌,等到这一刻兴师问罪,“你任由他抱着,甘之如饴?”
她胸口起伏,不吭声。
“我和孟太太及时下楼了,否则,在花园拥抱不尽兴,去哪拥?”霍时渡回主卧,经过她身旁,“五个月的肚子了,你安分吗?如果留你在李家老宅,趁我外出,叶柏南一趟趟去见你,你也欢天喜地接待?”
纪杳猛地推搡他,跑回主卧,反锁门。
他心里也较劲,窝了一口气,没追上去,在客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