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他还痛苦。”
大约是戳了叶柏南心窝,久久没回应。
“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任何女人,你根本不懂喜欢。”她一句胜过一句犀利,叶柏南面孔蒙了一层寒霜。
又过了良久,“你教我?”
“我与你,不是一路人。”纪杳怅惘。
叶柏南稍稍推开她。
漫长的对视。
他沉默,摁下内线,叫蛇头上楼。
蛇头在演艺大厅巡逻,一拨保镖簇拥,一进来,乌泱泱堵门,高亢的一声:“南哥。”
纪杳望着为首的蛇头。
胖壮,横丝肉。
这种大地痞,相貌大差不差。
浑身冒着恶人的坏气儿。
“老板。”蛇头鞠躬。
蛇头在人间天堂也是‘哥’,‘哥’和‘哥’分量不同,一起在场,保镖们称呼叶柏南‘南哥’,要么不称呼‘蛇哥’了,要么直呼其名‘蛇头’。至于蛇头,恭恭敬敬地喊老板,喊大哥。
叶柏南其实没立过规矩,是员工们自己‘立规矩’,立什么,他受什么。
表面上,好相处,实际上,最阴险。
仿佛一个猎人,观察着猎物,哪个可信、哪个不可信;哪个惹了他、哪个被器重,一切是未知数。
老板越是莫测,员工越是畏惧,上上下下自然老实了。
“额头的伤,要紧吗?”
“没大碍。”蛇头以为叶柏南是关怀,语气大喇喇,“血流了不少,幸好,我习惯了打打杀杀,头够硬。”
“既然没大碍,不追究了。”叶柏南活泛着肩颈,一副浪荡不羁又权威的气势,“霍家不缺钱,你开个价,私了。局子里那批人,是昔年霍淮康的老部下,正愁没办法处置霍时渡,你卖领队一份人情,改日,领队也卖人间天堂一份人情。”
蛇头打量纪杳,明白了。
叶柏南是拿自己送人情,哄这个俊俏的小娘们儿。
“我蹲大狱了,谁看场子啊!”蛇头憋不住火,但不敢闹,毕竟在叶家的地盘。何况,叶柏南有多大的道行,他心里有数,闹不赢。
“你伤了,保利的人没伤,蹲什么大狱?”叶柏南扔给蛇头一盒雪茄,“拘留而已,万一判了,我托关系保释你。抽完烟,去撤案,主动私了。”
“大哥,我颜面呢?”蛇头不甘心,“我嚣张跋扈去折腾保利,结果,折腾得脑袋开瓢了,我再谅解霍时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