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茶几上的花瓶,迎向水晶灯,一下接一下转动着,“海外是不是准备发货了。”
“十天之内。”
叶柏南有意思笑了一声,“货物即将入境,负责运输的公司还没着落。霍时渡签合同,是跳陷阱;不签,是得罪对方,海外这伙人被耍了一通,不可能罢休。我倒要瞧一瞧,他有多大的能耐全身而退,他持有北航集团7%的股份,不仅仅是总工程师,更是股东高管,他脱罪不了。”
下属神色焦虑,“关键nancy是冲您来的,您擅自转让订单,霍时渡又故意拖延,nancy一旦恼了,霍时渡和海外集团结仇,咱们同样遭殃。您一直躲着nancy,躲到什么时候呢?”
叶柏南没理会下属,拎着甜品袋子上楼。
台上正在演《贵妃醉酒》的片段。
纪杳拽他的衣袖,“我在市里比赛跳过这段,是金奖。”
“你校长和我讲过。”他坐下,打开甜品碗盖,递给她勺子,“6月份的毕业生欢送典礼,你会登台。”
她搅拌碗里的椰奶汁,“校长希望我登台,我没决定。”
“你登台,我也应邀出席。”叶柏南托着碗底,“我捐了图书馆,学校的各项活动会是嘉宾。”
纪杳含着勺子,“我考虑一下吧。”
“还要考虑?”他挑眉。
她挖了一勺冰沙,凉得打一激灵。
叶柏南笑出声。
五光十色的灯火翻滚向观众席,霍时渡五指扣在椅子扶手上,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面无表情沉默着。
舞台上无数银色铠甲的士兵在击鼓,少有的大场面,屏幕标题是《安史之乱》。
纪杳指着中间的杨玉环,“她马上跳鼓舞。”
“你会吗?”
“会一点点。”她嘴角有一颗梨窝,恰好在叶柏南那一侧,“我力气小,鼓舞的肢体幅度必须大,你见过朝鲜舞和藏族舞蹈吗?类似于那种。”
叶柏南眼眸噙了笑,定格在她那颗梨涡,“那你擅长什么。”
“柔软的——”
霍时渡目视前方,眼中是舞蹈,脑子里是香艳雪白的十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