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电话。
是行政助理打来的。
“霍总工,您的父亲在办公室等您,是局子捞人那件事。”
纪杳一震。
心慌的不行,撩眼皮看他。
霍时渡眯了下眼,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深沉了,“我回公司要一小时。”
他交代完助理,又联系局子的队长。
“我父亲去了?”
“霍老爷子哪会亲自大驾光临啊,他秘书来了一趟。”队长又好笑又惊奇,“你父亲私下调查你呢。”
霍时渡挂断。
纪杳抓住他袖子,“霍叔叔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霍淮康的眼力比霍夫人刁钻,到底是混权贵圈的,没两把刷子混不到今日。
霍夫人太信任纪杳了,也太讲究伦理纲常了,霍淮康则不然,男人信欲望。
欲望往往是突破禁忌,毁灭道德的。
霍淮康是以男人的角度对待霍时渡的一举一动。
......
纪杳心不在焉跟着霍时渡离开酒店。
外面有一条一百米长的窄巷,车驶进不来。
红旗L9泊在巷子的尽头。
她穿了高跟鞋,地面又湿滑,细跟踩在井盖的孔里,整个人踉跄朝前栽。
霍时渡眼疾手快扯住她外套,一副不耐烦,“滑一跤,妆白化了。”
纪杳稳住平衡,翘起脚,幸好鞋跟没折。
“我没化妆...是淡妆。”
“淡妆不是妆吗。”霍时渡走在她身后,“不化还好看点,化了反而不好看。”
路过网吧的玻璃窗,她悄悄照镜子。
四目交汇,霍时渡也在照,她照自己,他照她。
“好看吗?”他问。
口红是太艳了,睫毛粘太长了。
纪杳心虚,不照了。
传来一声轻笑,她扭头,霍时渡面无表情拖着她的行李箱,缓缓移向她,“怎么?”
“你笑了吗。”
“没笑。”他干脆利落。
纪杳又扭回去。
行驶过护城河桥,霍时渡搁在储物盒的手机响了,屏幕显示关靓。
他摁掉。
电话又响。
他又一次摁掉。
纪杳清了清嗓子,“你停车,我下去,你接完我再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