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包工头一起收买。”霍时渡仰头,烟雾吐向窗棂,“叶嘉良顾不上徽城,云、贵城天高皇帝远,他投资了几十亿,这笔钱最致命。徽城是炮灰,查出洗钱了,他罚得起,也摆平得了。”
秘书不理解,“既然徽城是炮灰,咱们何必花心思呢?”
霍时渡衔着烟,将一截烟灰磕出窗外,“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云、贵城没法查,能查的只有徽城,先搜集到叶家洗钱的证据。如今叶柏南压了霍家一头,必须尽快拿到筹码,反压他一头。”
“叶柏南不在乎叶家。”秘书提醒,“他恨叶嘉良,巴不得叶嘉良完蛋。”
“可一旦叶家垮了,叶柏南没有家族支持,他再厉害,也斗不赢霍家。”霍时渡盯着粉碎的烟灰,“他不仅仅要毁掉叶家,还有霍家和李氏家族,他恨叶嘉良,恨我父亲,母亲。霍家垮台之前,他会保住叶家。他越是保叶家,越容易蹚浑水,深陷在泥潭中。”
秘书点头,“霍总工高明。”
翌日,霍时渡陪着纪杳在自助厅吃早餐。
他舌头的咬伤没愈合,咸的,烫的,甜的,一沾就疼。
手咬得更狠,弧形的牙印。
纪杳瞟他虎口,“会烙下疤吗。”
“会。”霍时渡不假思索。
“那霍阿姨问你。。。”
“你霍阿姨不会问。”他喝了一口原味的冰豆浆,“你嫂子会问。”
她心惊胆战,“你怎么解释。”
霍时渡一副从容坦荡的气势,“夫妻之间,不撒谎。”
“你和华小姐撒过谎啊。”
“不撒了,行吗?”他半调侃,半认真,睥睨她。
“是你招惹我的。。。”纪杳搅拌着碗里的粥,“你供出我,我也实话实说。”
“随你。”霍时渡取了橱窗书架上的一本《地理图志》,漫不经心翻阅。
叶柏南也入住了这家酒店,端了餐盘挪开对面的椅子,“大哥神清气爽,昨夜一定做了好梦。”
“托你的福。”四目相视,电光火石,“你监督中顺的工程,还兼任华家的间谍,行程辛苦,你昨夜一定没睡好。”
“无妨。”叶柏南不介意他的嘲讽,“为大哥大嫂尽一份力,是妹夫的责任。”
大约不够爽,特意补充了一句,“大嫂查岗了?”
他合上杂志,“查了。”
“大哥洁身自好,不畏惧查岗。”叶柏南一边打趣,一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