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康夫妇没睡。
老宅又寂静。
稍有声响,瞒不住。
她一蹲,从他腋下钻出去,“我回房间了。”
霍时渡一手抱住她,趁她不注意,另一只手拽下她衣领的针孔摄像头。
藏入袖子。
纪杳挣扎着,“你别发疯——”
“耳环呢。”他略俯下身,唇挨着她。
她嫌烫,蜷缩肩膀,“在包里。”
“为什么不戴。”
纪杳怕他发脾气,小声啜喏,“不小心泡酒杯里了,明天拿到首饰店保养,再戴。”
“喜欢那条红宝石项链吗。”
霍时渡细细吻着她,嗓音喑哑。
“哪条?”他胡茬茂密,她痒得不行,嘘嘘喘。
“拍卖会上那条。”
纪杳恍惚记起,是叶柏南送俞薇的,解除婚约后,俞薇捐赠给了慈善晚会。当天,霍时渡和叶柏南竞争了七、八轮,最后叶柏南弃牌了,霍时渡一千万拍下的。
妥妥的冤大头。
不过,霍公子讨女人欢心,是不在乎价钱的。
只在乎寓意。
那条项链的“主石”是红宝石中的极品,绝版了,象征永恒的爱情。年头越久,越贵重,保不齐十年八年的,升值到几千万。
“华小姐的项链,我喜欢什么。。。”
“没给她。”霍时渡吻到脖颈,臂弯搂紧纪杳。
一门之隔,霍淮康夫妇的“午夜私房话”隐隐传出,霍时渡吻得更迷醉了,他似乎格外嗜好刺激。
“送你,要吗?”
纪杳偏头。
“搬去我那里住,项链是你的了。”
。。。。。。
主卧里,霍夫人听到走廊有动静,正要拉门,霍淮康突然开口,“韵宁,我辞职了。”
霍夫人一愣,“你马上升正职了,再熬两年退休,多体面啊。”
霍淮康摘了老花镜,憨笑,“陪你享受晚年。”
“我不需要你陪!”霍夫人不满,“我需要我的丈夫是大人物,庇护家族和儿孙。”
他一言不发,躺下。
“你写辞职申请了?”霍夫人追到床边,“我不同意!”
“已经上报组织,来不及撤销了。”霍淮康郑重其事。
“你。。。”霍夫人火冒三丈,扭头出门。
门板“砰”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