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金窝银窝里长大的,最识货,“叶家不愧是隐形首富,游湖而已,叶总工也这么讲究排场。”
“送霍伯父的贺礼。”叶柏南笑,“再贵重,晚辈也应当孝敬。”
“哦?什么贺礼。”
“寿辰贺礼。”
霍淮康5月底大寿,他一贯不设宴,不收礼,除了霍夫人娘家亲戚的礼物,包括政界同僚、世家故交,他统统没有金钱往来,杜绝外界趁机贿赂他。
久而久之,没多少人记得他的生日。
叶家夫妇也从没出面道贺过,叶柏南竟然记得。
纪杳挺诧异。
“叶总工客气了。”霍时渡站起来,长腿一迈,跨到花船的甲板上,叶柏南扶了他一下,拳头扣住胳膊,胳膊反击拳头,沉闷的搏击声。
霍时渡稳住,居高临下,“叶总工的身手不一般。”
“霍总工斯文,不是也有一把硬骨头吗?”
他爆发爽朗的笑声,霍时渡同样在笑,一个撤了拳头,一个收回胳膊。
“哎——”码头的工作人员大吼,“危险!不许跳船!”
沈承瀚挥手,“他家有钱,淹死了家属不索赔!”
纪杳没忍住笑,托着腮,“你手机响了。”
他没接,“前女友。”
“为什么分手?”
“你为什么不嫁耿家?”沈承瀚怼她。
纪杳恍然,“你前女友也瘸啊。”
“霍时渡!”他狠狠一甩船桨,“你陪你妹妹,我不陪,她太气人了。”
花船的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气氛和谐品茶,“你划远些。”
沈承瀚不乐意,还是老老实实划远了。
霍时渡一连喝了三杯茶,意犹未尽把玩茶壶,叶柏南笑着问,“我特意赶来送这套茶具给霍夫人,虽然扰了霍总工的清静,值不值?”
“你直接送到霍家,何必兜圈子呢。”霍时渡抬眸,“送礼是借口,你知道我在搬救兵,你想插手阻拦,可惜你没那么大的道行,我搬了沈家出山。”
“沈老太爷...90年代在官场叱咤风云的人物啊。”叶柏南故作震撼,旋即一笑,“你猜,沈家会出手吗。”
“不会。”霍时渡波澜不惊,“沈承瀚传递消息给你,泄露我的行踪和计划,我哪里指望得上沈家呢。”
叶柏南笑得更愉悦了,“被信任的兄弟背叛,什么滋味?”
“承瀚的演技越来越好了。”霍时渡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