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太深,但滋滋冒血珠。
一旁的保姆见状,小声提醒叶太太。
霍淮康虽然退休了,终究在权贵场风光了小半辈子,万一出意外了,这幢庄园上上下下一个人也逃不了。
“纪小姐,先包扎了吧!”保姆匆忙拎了药箱,取出止血贴和碘伏棒,“下了山,一定要去医院。”
纪杳帮霍淮康处理了伤口,叶柏南经过他面前,胳膊猛地一搪。
他一直捏在手中的瓷片掉落在地。
“你倒坦诚。”叶柏南一张脸幽冷,覆着寒光,仿佛埋在冰天雪地的锋利刀刃,一碰,冻得裂了,碎了,“假如你告诉我,不抛弃我母亲,我反而加倍憎恶你,憎恶你虚伪,无耻。”
霍淮康无力垂着手。
“你光明正大告诉我,你为了荣华利禄功名前途,抛弃我母亲,我敬你算个男人。”叶柏南走向叶太太,脸上的寒意收敛了,换了笑意,“杳杳关怀您的身体,专程探望您。”
他侧过头,“杳杳。”
平静,和煦。
如同什么没发生。
纪杳勉强回过神,也走过去,“叶阿姨。”她维持着情绪,“我记得您爱吃九华斋的芝麻莲子糕,据说下个月不蒸了,我买了三盒,糯米不好消化,您慢慢吃。”
这场风波,叶太太也耗尽了心力,若不是叶柏南挽着,几乎要倒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九华斋的糕点?”
“在徽园打麻将,牌桌上您讲过。”
纪杳温柔乖巧,气氛渐渐缓和了,叶太太笑着,“你有心了。”
“杳杳对您的孝心,和我的孝心是相同的。”叶柏南一说这话,叶太太笑容凝固了。
良久,她重新扯出一丝笑,“你们没缘分,我多多少少是遗憾的。幸好,柏南和梁姜情投意合,杳儿也怀了孕,各有归宿,各有缘分,你马上领证了吧?”
纪杳没来得及点头,叶柏南似笑非笑拦了一句,“哪有这么快情投意合的?梁姜是师妹,她陪伴母亲和杳杳陪伴母亲,意义不一样。”
叶太太的笑容完全僵了,警告的口吻,“柏南。”
“留杳杳吃晚饭?”叶柏南无动于衷,自顾自安排,“我下厨,炖一锅海鲜面。”
他眼神怜爱抚摸纪杳的肚子,“孕妇少吃海鲜,我给你炖番茄牛肉面,传言霍家有长孙了,你大约爱吃酸。”
纪杳望着他,“霍阿姨在家里等,回去晚了,霍家——”
“是李韵宁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