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央求着,“婚宴一百八十八桌,婚礼后,我带杳儿去商会,和生意场的副会长、会员们见一面,我继承了李家,是本地商会的会长,我的结发妻子自然是李家主母了。”
老夫人意味深长瞥他,“李家男人在族谱上有了原配,即使年长日久没感情了,也不许提离婚,否则,家规可不惯着男人抛妻弃子。”
“不离。”霍时渡郑重其事。
“你既然求我了,我同意了。”老夫人写完请柬,撂下毛笔,“你外公当年是真爱你外婆,千方百计娶进门,可他不敢替你外婆争取婚礼,你外婆一辈子没资格和家族的太太们打交道,至死是韵宁母亲,不是李夫人。”
霍时渡一言不发。
“咱们京哥儿比外公强得多。”老夫人欣慰,“杳儿娘家普通,圈子瞧不起她,无妨,你护着她,扶持纪家的亲戚,一只草鸡也捧成金凤凰,妻子的体面,是丈夫凭实力给的。”
“岳父出事之后,杳儿的舅舅有意收养她,只是太穷了,负担不了纪家的大窟窿。杳儿寄养在霍家,舅舅也探望过。”霍时渡喝了一口茶,“我会扶持舅舅一家飞黄腾达,给杳儿添一添娘家的荣光,助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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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
霍淮康夫妇去寺庙烧香,以前,霍淮康是官,权贵圈忌讳不务实、信鬼神;现在,辞了职,给孙儿纳福积德,也信了。
纪杳摘了花园里的一大簇红梅,在客厅插花,何姨买了春联回家,推开玄关门,招呼她,“小太太,是叶大公子!”
她一愣。
叶柏南消失了四个月。
晒黑了许多,也结实了许多。
健硕,勃发,野性。
张力十足的胚子,铮铮英武的气场。
“不认识了?”他解了大衣扣。
纪杳回过神,“你去大西北或是西南了吧?”
“怎么看出的?”
“糙了,也精壮了。”
叶柏南高兴,“在你眼中,是糙了适合我,还是曾经那副样子适合我?”
问题有几分暧昧。
纪杳不答。
他也没强迫。
两名保镖抬进一株‘紫椴木根雕的长寿松’,异口同声:“祝贺霍家喜得长孙。”
长寿松的底托刻了霍正修三个字。
她不禁笑,“这礼物。。。是长辈祝寿吧。”
“可以祝长辈长寿,不可以祝婴儿长寿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