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轻轻地哼歌,哼了一遍又一遍。顾绯眸色倦懒,眼中却不见困意,反而在沈辞抱她下车的时候,抱住了他的脖子:“阿辞。”
“你唱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沈辞别过头,眸光闪烁,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向她伸出手:“房卡。”
顾绯“唔”了一声,语气有几分俏皮:“在我包里,你自己拿。”
她随身背了一个黑色的小挎包,放在腰后。
沈辞想要拿到房卡,手指不可避免地与她纤细的腰肢相碰。
腰肢细软,不堪一握。不知碰到了哪里,她轻轻一颤,发出小猫似的哼声。
沈辞的眸色更深了一分。
用房卡刷开电梯,他摁下了楼层。
顾绯像只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生怕她掉下来,沈辞不得已背靠着墙,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amour,”顾绯忽然凑过来,目光狡黠,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这个单词我认识,是爱的意思。”
总算给她逮到机会让系统翻译了呢。
沈辞呼吸一窒。
女人的声音却如细雨一般,丝丝缕缕地落下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钻进他的四肢百骸:
“mourirpouri'amour(为爱而死),”她笑意愈浓,“阿辞,你在偷偷向我表白?你喜欢上我啦?”
醉酒的人说话总是毫无逻辑。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发言往往坦率、直白、大胆,叫人措不及防。
沈辞的心里轰然炸开。
他想起他一遍又一遍唱的那句歌——“为爱而死,便是在爱中永生”,仿佛大胆而热切的告白。
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心思,却被当面点破,一瞬间,不堪、羞窘、赧然,无数种情绪涌上他脑海。
电梯的门在面前打开。
他忽然放下顾绯,手撑过墙面,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沈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
他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长睫扫过他的脸颊,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虔诚的信徒,或是忠诚的骑士,在神像前赤忱地下跪。
他喜欢上了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人。
为她牵动情绪,为她朝思暮想,为她改变自己。
沈辞低头,吻下来。
他耐心地碾磨着她的唇。
“我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