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如何为我解蛊?又怎样才算根除?”
顾绯的后背磕到了石桌,有点疼。她在心里暗骂一声狗男人不懂怜香惜玉,表面神色不改,仍然笑得温柔:“上回不是已经展示给夫君看了么?夫君试试便知。”
“我听管事说,夫君每月都会吐血不止。我看今日夫君虽然咳血,却能走能跑还能杀人,比起上个月,是否恢复许多呢?”
这个问题,顾绯早就想过,那天晚上她明明割破了手腕,放了那么多血,寻常的蛊毒早就解了,道具上却显示进度是30%。想来赫连辞的身体,远远比寻常蛊毒要棘手很多。
他的身上,不仅有当年雍朝皇后给他下的换命之蛊,还有他的生母,那位赫连公主以血肉喂养,从鬼门关中抢回他的性命,给他使用的草原秘术。
蛊毒与秘术,不论哪一样拿出来,都是要命的东西。偏偏在赫连辞体内相依相存,形成了动态的平衡,这才吊住了赫连辞的性命。
若她贸然给赫连辞解了蛊,没了蛊毒牵制,赫连辞早晚会因为秘术吐血身亡。想来,那个道具之所以出现一个进度条,怕是给赫连辞把蛊术和秘术一块解了。
系统的道具果然很万能。
赫连辞仍是直勾勾地看着她,殷红的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却冰凉如毒蛇。
顾绯说的一点没错。
随着时间推移,他吐血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所谓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传闻,都是真的。
一个月前的朔日,恰好是准备攻打周朝皇城的前夜。赫连辞疼到昏迷了整整后半夜。醒来之后改变主意,按兵不动,只是率兵将皇城团团围住,向周朝提出和谈。
娶公主只是一个挡箭牌,赫连辞的本意是拖延时间。拖到他气血恢复,立刻拿下周朝。
哪知道出了顾绯这个意外,攻打周朝的计划不但没能实施,他还签了个友好和约,与周朝结为兄弟国。
这个月,也就是今天,是他刻意用内力逼得秘术在白天发作,强行使自己昏迷。醒来之后,虽然五脏六腑仍然疼痛,他的神智却始终清醒。
痛,但并非难以忍受。
顾绯的“方法”生效了。
赫连辞垂眸,看着面前的美人。
这张脸,熟悉,却又陌生。
脸和性格,都是一样的,可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
换做年少时,顾绯有这样的胆量、有这样的本事吗?
一种莫名的冲动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