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发现郁云霁已经不在,并从三千口中听闻她只身去了定国公府的时候,那颗心已经渐渐冷寂了。
他病了,她不关心,将他一人仍在了府上交由下人照料,而自己却去了国公府,探望她心爱的玉狐狸。
他什么都不是。
可为何在他打定主意,不喜欢郁云霁,甚至不喜欢任何人之时,郁云霁又凑上前来,给他关怀,给他一种她喜欢他的错觉。
戏弄他很好玩吗。
“嗤,”孤启嘲弄的扯了扯唇角,抬起没有半点温度的眸子对上她,“郁宓这是做什么,那日你不是曾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了吗,郁宓如此期盼,我怎能还占据着这个位置,当早日给未来的王夫腾出来不是吗?”
他感受得到,在郁云霁介意两人之间的关系时,是不喜欢称谓太过亲密的。
孤启想激怒她,只要惹得她不悦,她便会走了。
再也不来了。
郁云霁静默了一会:“你在生我的气,但我不知晓你在生我什么气。”
郁云霁抬眼看他,似乎是希望孤启能给她一点提示。
她生得太过温和昳美了,眼下这样对着他的眼眸,孤启都难免会软了心肠。
“……我又不算殿下的什么,如今我连母家都没有了,一介没有母家傍身的草民,哪里又资格生殿下的气,您还是不要抬举我。”孤启偏过了头,默然道。
郁云霁的蓝颜知己那般多,而他又什么都不是,哪里有资格管这些。
“我只当是你在说气话,”郁云霁清明的含情眼对上他,温声道,“北元使臣兴许明日便入京了,往后的时日我兴许会很忙,忙到顾及不到府上,也顾及不到你,你要好好养身子,不要为此赌气了,谁都没有你的身子重要,明白吗?”
孤启静静的看着她。
郁云霁此刻,是在向他解释吗?
可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没有必要同他说这些的。
他已经将两人面前的那张窗户纸捅破了,他与郁云霁,此时什么关系都不是,她为何不生气,为何还要如此,郁云霁没必要再耐着性子哄他的。
他多次告诫自己,郁云霁身边的儿郎众多,并非是非谁不可,他好容易下定决心,不会再喜欢郁云霁了。
可若是郁云霁总是这样无意的顾及他,他当真害怕自己会无法自拔。
是了,郁云霁怎会存心挂念他,她一直以来都是无意的,她只是百忙之中施舍一些眸光放在他的身上,他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