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名裂。”
当年的秘辛无多少人知晓,她也是曾听父亲袁文善说起,可若是堂堂皇女,身份存疑,又会有多少人站在她的身边呢?
究竟是站在血脉纯正但面容损毁的皇女身边,还是站在一个蒙着欺君之罪的狗杂种身边,想来诸位氏族的家主们心中都有了定夺。
若是届时郁云霁身上带了这些脏病,那才是彻彻底底的同储君无缘。
青州。
川安王将酒盏掼在桌案上,酒液随着她的动作飞溅出来。
她身边的娇俏儿郎忙上前哄:“女君莫气。”
“本王当真是有个好侄女啊,”川安王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我还当她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蠢出生天的东西,小小儿郎便能将她伤成如此模样,好歹她身边还有一群首智谋士,这要是说出去,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娘上前:“女君殿下,不若恢复京中眼线,偌大京城的眼线,总也不能每一支都被她们发觉,如今没有了京城的眼睛,您怕是会受阻。”
川安王冷眸对她,怒斥道:“你说的轻巧,倘若其中混入了菡王她们的细作,本王的大计不就毁于一旦,岂能因小失大?”
“女君殿下不妨先放出一些假消息,多次试探,总能知晓一些内线,不能用的,弃之即可。”幕僚道。
川安王将身旁的小郎推开,冷声道:“将消息放出去,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内鬼。”
“当年女君殿下费力将周芸欢捧上了高位,可如今老妪竟是听闻她在暗中行不忠之事。”翟媪面上的褶皱都在颤抖,像是被周芸欢的行为气成了如此,“女君殿下若是想探,不妨从她探起。”
周芸欢是她当年手把手培养出来的。
川安王当即沉下了脸:“翟媪,你什么意思。”
旁支的眼线出现了什么问题都不打紧,可唯独周芸欢不能出什么差错。
周芸欢是她在京的底牌,如今京城的势力乱成这幅模样,她都不成派人动用周芸欢这张底牌。
可竟是有人告知她,周芸欢这里出了问题。
当年她同女皇闹得不可开交,她的实力若是想渗透京城,是何其的难。
但若是周芸欢当真出了问题,无人率领的情况下,下面的眼线又当如何。
川安王只觉一股血气冲上了脑门,她堪堪压下口中的血腥气,看着眼前恭恭敬敬,为她出谋划策数十年的翟媪。
翟媪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