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如今朕也只对皇后一人感、性、趣。”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若是有心揣摩一下,便知其中深意。
偏偏那人却是脑袋往后一仰,毫不在意地撇开了视线,淡淡转移了话题。
“本宫今日饭后会带公主前来,陛下且做好准备。”
“啧。”被对方逃走,徐奕则颇为不满,但余光看见周围垂着脑袋不敢听不敢问不敢想三连奴才,终于还是按耐住心中的怒气。
他一甩身上衣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塞满自己的胃。
李纯渊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偷偷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转瞬即逝。
这笑,未被徐奕则捕捉,却是被每日用膳总是被皇上与皇后娘娘之间唇枪舌战给搞得心神不宁的御前太监彭海清尽收眼底。
他擦了擦额前的汗,心中多日的忐忑不安终于落在了实处,低下了脑袋勾唇窃喜。
等皇后走后,御前太监彭海清接替了李纯渊的位置,服侍皇帝前往龙乾宫御书房。
一路上,他观察了下皇上的情绪,见其情绪不高,硬着头皮开解。“陛下,您可千万别和皇后娘娘置气。”
像是受了天大的侮辱,徐奕则立刻大声嚷嚷。“我何时与他置气过,每次还不是他要我难堪?”
“陛下,皇后娘娘性子紧,得用心磨。”
徐奕则大骂,“朕为何用心磨,你说个什么屁话?!”
十八年来,未曾说过什么脏话的徐奕则,在李纯渊的话题上终于还是破了戒。
“奴才该死,说错话了。”彭海清赶忙对着自己的脸啪啪两下。
“罢了,你也不必如此。”年纪这般大的老人在他面前,因为他的几句话而自扇嘴巴,徐奕则看着也觉得不爽。
“是……”彭海清喏,又偷偷瞧皇帝的表情,见皇帝似乎已经消了气,又稍微提点了两句。
“陛下,虽皇后娘娘总是与您斗嘴,但民间有句俗语:爱之深,责之切……”
“陛下,今日奴才观察皇后,却见皇后在与您斗嘴之后,笑了,显然心情不错。”
“他笑了?”徐奕则不免狐疑,心想这李纯渊这个闷葫芦到底在搞些什么玩意,他怎么都搞不懂了。
“是,陛下。”见皇上动容,彭海清添油加醋。“前几年陛下您终日流连于虞美人,对皇后不管不问……要想消除这四年的隔阂,还需要用心去磨……”
徐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