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她,说道:“你的脚步不止于此,我们的计划也尚未完成。趁着陛下还没醒来,把心头血也喂给祂吧。”
“好,主人。”
小狐妖拿出装有小蜘蛛的瓶子,一年过去,里面的红色蜘蛛也油尽灯枯,虽然还活着,但是一动不动,像早就死去了一样。
小狐妖小心翼翼地把它用夹子夹出来,放进碗里的药水中。蜘蛛没入药水后渐渐融化,碗里原本清澈的药水也变成浑浊的血红色。液体开始沸腾,上方冒着白雾。
一只红色的蝴蝶从窗户飞进来,碰到从碗里冒出的白雾后,扑通扇着翅膀,差点掉进药水里。小狐妖眼疾手快,伸手抓住蝴蝶。再次张开手掌时,手心只剩蝴蝶翅膀的一撮闪粉。刚才的依木犹如她极度紧张而产生的幻觉,不见蝴蝶的踪迹。
小狐妖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颤抖的手,把那碗药水送到北冥的手里。
北冥也似乎有些紧张,侧脸上已经是细细密密的冷汗。他刚经历过无麻醉手术,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濅湿了,两鬓的碎发也贴在脸颊,整个人给人一种一碰就碎的脆弱感。
可他坚定不移,义无反顾地饮下那碗毒药。
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临,吞噬蛊王的过程也比预料的顺利,没有出现排异。或许是蛊虫早已万念俱灰,放弃了反抗,也或许是北冥这一年来与南岭的频繁接触,潜移默化地产生了转移效应。
总之,这终归是一件好事。
北冥没有像这些天试炼时一样痛到晕厥,因此他有足够的力气自己剖开胸膛取出心头血。
他也觉得自己动手,总比让小狐妖亲手开刀要好。她一个小姑娘,已经很勇敢了。如果这个剖胸挖心的过程也让她操刀,自己走后,她也很难走出心里的阴影吧?
北冥拿起刀,小狐妖不忍再看,转过身去。但她不能离开,狐妖的耳朵又天生灵敏,血肉撕裂的声音,鲜血迸溅的声音,肋骨割断的声音,都让她的心如刀绞,无比煎熬。
这一个月,北冥的身体被各种毒药试炼,血液也变成了接近蛊毒的绯红色,就像一杯美酒。
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剧毒的特有味道。
“主人,可以了。已经装满了……”心头血装满了杯子,小狐妖跑过来给他止血,包扎他的伤口。
北冥摸索着床沿,走到南岭的身边。
“上次在阿兰村的婚礼,没有合卺酒……今日就补上吧,我刚才算是喝过了,你喝下这杯,我就当你答应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