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望子成龙,自然是想让他们凭着自己,多学一些本事。”
秦兴言听见这话,叹了口气,悠悠道:“你倒是看的长远,我想的就没那么多了,只要永新和守阳能中个举人,混个一官半职,等我老了以后,他们还能自足,我便满足了。
能否学到真本事,我却是不在意的。。。。。。”
秦兴言一共两个儿子。
大儿子秦永新,跟着海瑞赈灾,挨了几刀,留在青州修养,算一算日子也该回京了。
二儿子秦守阳,比秦永新小六岁,今年刚好二十五。
按理说,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参加过科举。
但秦守阳还一直闷在府上,也不念书,也不做功课,成天的混日子。
前几年的时候,秦兴言说他两句,还能劝他到国子监跟着夫子做一做功课。
这一年,却是彻彻底底的堕落了,说什么也不去国子监,就在府上待着。
有的时候,坐在院子里,盯着一块石头,一看就是一整天。
第二天醒了,还接着看。
秦兴言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实在没有办法,才想着找杜晨安请教请教。
他犹豫了一下,看着杜晨安,问道:
“除了往死里打,你可还有别的法子,让守阳回国子监读书。”
杜晨安想了想,道:“无非就是四个字,威逼利诱,威逼,你狠不下心,也舍不得,那就只剩下利诱了。。。。。。”
顿了顿,问道:“你家二郎,可有喜欢的东西?”
秦兴言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喜欢发呆。”
“。。。。。。”
杜晨安嘴角抽动了一下,克制住骂人的冲动,道:“除了发呆呢?”
秦兴言又是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考。
好一会,才摇摇头,道:“没了。”
杜晨安微微一怔,问道:“你家二郎多大了?”
秦兴言道:“二十五岁零七个月十九天。”
“。。。。。。”
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杜晨安嘴角又是抽动了一下,道:“这个年纪,按理说早该成家立业了,他不愿成家,也不愿立业,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比如说喜欢的姑娘跟着邻居跑了,再比如生了个孩子,发现不是自己的。。。。。。”
秦兴言没好气的打断道:“都没纳妾,生个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