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钱永是他的独子,他这个做爹的,心情跟做娘的也差不了多少。
钱永外形上的变化,也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这个兵部尚书,是从底下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期间吃了不知道多少苦。
正因如此,他想方设法的保护自己的儿子,不让他受自己之前的苦,但是。。。。。。
哎,终究是事与愿违。
钱永前几年一点儿委屈都没受,但是却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如今,只希望他受的这些苦,能够给他带来一些长进。
钱浩南这么想着,就听见钱永道:“娘你别哭,儿子不觉得自己受苦,就算是受苦,跟那些成日劳作,却无法填饱肚子的农户比,也算不了什么。”
钱浩南和钱夫人听见这话,又是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钱永继续道:“爹,娘,儿子这几个月真真切切的想了,儿子以前确实做的不对,爹娘虽然束缚了儿子,不让儿子习武上沙场,这归根结底是为了保护儿子。
儿子成日只想着自己,想着有朝一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做大将军,却从未想过爹娘的感受,殊不知没有爹娘,莫说是上阵杀敌,就连填饱肚子,儿子都做不到。
儿子若是真有本事,真有骨气,就不该像之前一样自甘堕落,拿着府上的银子挥霍无度,而是离开钱府,自己养活自己,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入神机营,从小小的士卒做起,一步一步的向上。”
钱浩南听见这话,心里一颤,眼睛竟是产生了酸涩的感觉。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那个被誉为“长安第一败家子”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从未想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竟然真的能改变的如此彻底。
或许。。。。。。
永儿真的变了?
变得通情达理,体谅父母。
一念至此,钱浩南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温和道:“永儿,你能这么想,爹很欣慰,不过,只要爹还做这个兵部尚书,上阵杀敌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毕竟大都督府有明文,如你这样的家中独苗,不得投军。”
放在以前。
这番话说出来,钱永免不了要大发脾气,打砸家具那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
此时此刻。
钱永却表现的十分平静,风轻云淡道:“这三个月里,儿子想了很多,如今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