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厉声道:
“用这种无赖的手段威胁孤,便是不讲道理,既然他不讲道理,孤便更不讲道理,用的手段也比他更无赖!
孤不在乎什么身后名,更不在乎读书人如何看孤,也不在乎你们如何看孤!
孤刚才说得那些话,只是说说,但若是高宇一意孤行,执意要与孤作对,那些手段,孤会一个不落的用在他的身上!
到时候刊登这些消息的不仅仅只有江月小报,还有大周月报,大乾月报,长安周报,孤会让全天下的百姓知道他那些或真或假的丑事,让他变成一个笑话!遗臭万年!”
话音落下。
整个暖阁寂静无声。
几名内阁大学士都被方修突然爆发出的气势所震慑,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就连刚才十分愤怒的谢千,也选择了低头沉默。
方修停顿了片刻,继续用冰冷的语气道:“谢千还有你们几个,都是阁老,是陛下和孤倚重的重臣,许多事情需要你们去办,但是孤希望你们明白,朝廷缺了谁都是一样,没有你们,还会有新的才俊。
珍惜陛下给你们的机会,珍视孤对你们的重视,脚踏实地的办事,不要学那高宇,自绝于陛下,自绝于孤,自绝于大周的百姓!”
说完。
方修犀利的目光环视一周,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文渊阁。
他走后,文渊阁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谢千沧桑且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
“按照殿下说的办,拟个条子,即日起,没有陛下的准许,宫中和六部九卿各衙门外的人,不得接近皇宫。”
几名大学士都没说话,却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票拟。
这一刻,没人再议论仍旧在绝食的高宇。
因为直面了方修后,他们全都清楚的认识到。
在这位没有底线、做事犀利、手段狠辣的摄政王面前,高宇和他的门生,以及晋南城里的那些读书人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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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
披着狐裘大氅,捧着手炉,挨着暖炉的高宇,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他已经两日没有吃饭,嘴唇都变得有点儿苍白,但脑子仍旧清醒。
没人比他更清楚。
摄政王方修绝不会轻易的妥协。
因而,他已经做好了饿死在这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