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被唐柔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原地站了半晌。
这个时候。
唐柔道:“爹既然知道女儿是第一庄的人,便应当做好与女儿一战的准备,但女儿事先提醒爹一句,爹所谓的周密计划,早已经被雍州第一庄的影卫察觉。
方修和李邀月身边的侍卫,也不是爹的人能够对付的。
燕国也从未将爹放在眼里,说到底爹所掌握的力量,还不如逃离周国的魏东征所掌握的,论起在周国的影响力,更是比不过曾经贵为周国次辅的魏东征,燕国若真是想找个合作的对方,为何不去找魏东征,而要找爹?”
说到这,唐柔在心里叹了口气,眸子里露出一抹不忍之色,却还是坚决道:“说到底,不过是燕国的粘竿处将爹当作可有可无的棋子一般利用,如此简单的道理,便是聪慧一些的稚童也能想得明白,爹对重建燕国的执念,已经蒙蔽了爹的双眼。
若是爹继续抱着这样的执念,早晚有一日,爹会被这样的执念害死。”
中年男人没想到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儿,仅仅一年不见,竟是变成了完全陌生的样子。
他站在原地,整个人如同遭到雷击一般,脸上露出恍惚之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方才用低沉的声音道:“爹一直引以为傲的便是栽培出了你和你姐,如今看来,这是爹最大的失败,也是爹最大的耻辱。”
说到这,他不再犹豫,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庭院。
唐柔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鹅毛般的雪从空中落下,很快就在她的黑袍蒙上了一层白色。
她就好像是一尊雕塑,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才抖落身上的雪花,迈步离开了院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
一名影卫找到了她,道:“统领,主人要见你。”
第一庄是属于相国府的势力。
因而,上至上官海棠,下至最普通的差役,都唤方修为主人。
唯独唐柔,无论在外人的面前,还是在第一庄同僚的面前,都是直呼“方修”其名。
即便如此。
在完成了几次上官海棠交给她的任务后,她仍旧被上官海棠提拔为了第一庄在晋南的统领。
由此可见,她办事的可靠。
“嗯。”
在影卫的面前。
唐柔又恢复到了原先无比高冷且傲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