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星期,基本上就完事了。
因为产品的特殊性,仓储很严格。
这些承包销售点的老板,晚上也会有专门的人来看着,
不是怕丢,主要是怕响。
一个火星,几十万就没了。
蔡根过了桥头,找到了那辆唯一的白车,
没用蔡根敲车窗,车窗已经降了下来。
车子没有发动,可能是舍不得油钱吧,
还有在开暖风的车里万一睡着了,也很危险,容易一觉一辈子。
透过桥头的路灯,蔡根看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
穿着军大衣,小脸冻得刷白。
这半宿半夜的,三九天在这蹲一宿,
真不是一般人能挺住的,而且是连续守摊啊。
以前,蔡根在烟花企业上班的时候,
虽然不算销售部门,但是也是知道,这是一个暴利行业。
工厂一般一折或者两折出货,利润留给零售商很多。
在大城市,一个春节,一个烟花爆竹的零售点,赚个几十万很轻松。
即使在蔡根这样的小城市,赚个十万八万的也不是事。
但是,随着城市化越来越高,平房越来越少,
大家都住楼房以后,燃放烟火爆竹的也越来越少了。
除了一些农村地区,会把放烟花多少,
变成互相攀比日子过得好坏的标准,城里买的人已经很少了。
蔡根除了店里初一开业会放两挂鞭,
剩下就是给蔡团团少量买点,基本都不会超过五十元的。
这个买卖,也从一年十万八万,变成了两万三万,
要是有一些企业的老主顾,还能好一些。
车里的小伙,看着蔡根的饭箱子,很是迫切,说话嘴唇都有点哆嗦,
“送饭的吗?饿死我了,谢谢啊。”
蔡根把三盒饭递了进去,对于小伙这么能吃苦,心里全是敬意,
这年头,小年轻能够吃苦干事的,不太多了。
表达一下善意吧,蔡根决定摸个零,
“一共四十六块五,给四十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