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难得机灵了一回:“瞧郎君说的,您有正事要忙,这自是应该先紧着正事去办的。那不若冬至后一日呢?”
也就是三天假中的最后一天。
谢修远叹气道:“只怕也是不成的。劳烦嬷嬷回去禀明县主,等下回本官休沐之时,定然会找机会去向县主请罪。”
何嬷嬷只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白活了,连个少年郎都辩不过。
“郎君有正事要办,奴不敢打扰,那四娘子总有空吧?”
谢修远叹息道:“县主不了解我这个妹妹,年年到了冬日便无比惫懒,上回去了一趟山上泡汤泉,回来一吹风便又受了寒气。”
何嬷嬷这回是真没话说了,人都病了,难不成还要拖着病体去威信侯府?
“既如此,那奴婢就先回去禀明县主。”
“有劳。”
谢修远差小厮将人送到大门口,一应礼数,挑不出毛病。
便是何嬷嬷心头再不喜,也没办法说谢修远轻视她了。
谢初夏得知佳宁县主又派人上门来请,心中颇为不悦。
谢修远趁机道:“我瞧着那威信侯府里水深着呢,想想上回跑马时,姚沁出手害人,可见其心狠。咱们日后若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尽量避着些吧。”
谢初夏嘲讽道:“我自打来了京城便一直远着她呢,反倒是哥哥,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外人都道你是位好儿子,时常去给县主请安呢。”
谢修远被她说的一脸无奈道:“那会儿我才刚到京城,若是不去请安,才要叫人说嘴。自打你来了之后,我是不是就很少去那边了?”
“哼!反正你就是动摇过,你的心不干净了。”
谢初夏在这位唯一的亲兄长面前,那向来是能撒娇就撒娇,能不讲理就不讲理的,谁拿她都没辙。
谢修远也只能哄道:“好好好,是以前我太心善了,耳根子太软了。日后若是再去那边,必然要先跟你请示,如何?”
谢初夏这才高兴了,转过头来:“你确定?”
“为了我的好妹妹,我当然确定了!”
谢修远说着,顺便还捏了捏她的脸。
谢初夏也明白,哥哥是文人,而且又在朝为官,名声尤为重要,自然不能因为些许小事就被人指摘。
如今要做的,也不过是顾着些面子情罢了。
而谢初夏就毫无畏惧了,因为她自幼被生母抛下,多年来从未见过生母,哪怕是后来年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