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脸一沉,学着外祖母平时的模样,不咸不淡地看着他道:“还有什么事?今晚不是去扑益州城知府的宴,谁给他下药?”
元武被她问得冷汗直流,含糊地说道:“不是益州城的知府,另有其人。”
霍姝知道今晚的宴会不简单,连聂屹都受邀去了,只怕那里还有其他身份颇贵重的人,倒也没多嘴问来了什么人,继续道:“他们给他下药作甚?是不是寻乐伎来陪酒?”
元武:“……”
元武看她俏脸绷紧,目露杀气,赶紧道:“夫人放心,世子什么都没干。”
其实寻的不是乐伎,而是益州知府的嫡女,对方想要算计主子中药后,坏了那益州知府嫡女的清白,届时想要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不过聂屹中途便觉不对,直接告辞离开,那些前来与宴的人不敢得罪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故作无事地离开,直到回到马车里,方才不胜酒力,直接昏睡过去。
霍姝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然后一把抱起怀里的男人,迎着那些丫鬟婆子惊悚的目光,将人就这么抱回房了。
元武再次汗流如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世子夫人每次都喜欢这么干?上次回门时,应该是无意的,而这次,肯定是有意的,甚至是故意的。
霍姝将人送回床上后,就凑在他身上,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身上闻来闻去,发现他身上除了洒味和他身上特有的松香味,夹杂着一点自己身上的薰香味儿,就没有其他的味道,就和他傍晚出门时的味道差不多,终于满意了。
满意后,她叫人将桌上的五连珠圆形羊角灯端过来,然后就着灯光,殷勤地给已经昏睡过去的男人擦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并不假那些丫鬟的手。
接着,霍姝从聂屹换下来的衣服中,摸出一封信。
信封用的是十分普通的纸,用腊封好,若是硬拆开,定然会留下痕迹。
霍姝看罢,将它重新放回衣服里,然后将这套沾着酒气的衣服折叠好,放到不远处的箱笼上面,方才打了个哈欠,爬上床继续歇息。
翌日,聂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时,他的神色迷茫,脑仁一阵阵地疼着,体会一把宿醉的痛苦。直到一阵熟悉的香风扑鼻而来,然后被塞了一颗醒酒丸,接着是一杯温水。
他眯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下意识地笑了下,“素素……”
霍姝坐在他身边,将杯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伸手为他按揉着太阳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