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推门的手滞住,转身,靠在门边的墙上。
一盏壁灯好晃眼,为什么白天还开着。
“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她那样的人,我就是替你不值。”
“有什么值不值的,算我倒霉呗。”漆月笑笑:“没事,在这件事上倒霉,在其他事上运气就好了,反正这事终于快过去了。”
“她什么时候走?”
“明天。”
“那就好,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来就不该再纠缠了。对了,改造老城区地产项目答应给的钱,她走以后不会赖账吧?”
“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就算有合同,不也是大公司自己说了算的把戏?她那样的人,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当年那三十万不就是……”
不知漆月是什么脸色,让大头止住了话头。
又换了个话题:“钱夫人下个月就要正式让你接管华亭了吧?”
“对。”
“这么多年还得是你,她手下其他人也没一个像你这么得力的,听说她有隐退的打算了?”
“可能是,这么多年她也赚够了。”
“你说说,她无儿无女的,这么多年拼下的这么大一摊子事业,之后会交给谁?”
“谁知道呢?”
“我k,漆老板,故意凡尔赛是吧?除了你她还能交给谁?”
漆月笑,慵懒妩媚间,又有一种终于出人头地的狠戾和快意。
这的确是她这么多年追寻的。
如果喻宜之有浩渺的蓝天,至少她能在自己的沼泽里称王。
“对了,阿萱又被一个客人缠上的事听说了么?”
“嗯。”
“那畜生太烦人了,警察也没法一直管着,怎么办啊?”
“我打算带奶奶租个大点的房子,让阿萱先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吧。”
“漆老板,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圣母!”
“滚你大爷的,会不会夸人,圣母那是贬义词好吧……”
喻宜之在办公室外靠着墙。
是她盯着壁灯看得太久眼前出现黑点?还是壁灯上真的歇着只小虫?
大头:“你忙着吧,我回自己办公室了。”
喻宜之迅速躲开,拐个弯隐于墙角。
等大头走后,她匆匆离开钱夫人酒楼。
上车半天发动不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