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离开医院,漆月跨上火红的机车,表面上看,胳膊的伤丝毫没影响她流畅的动作,身体的曲线与机车连成一体,脊背微俯着,像只即将跃出的敏捷的豹。
“大头,安排人送阿萱和小婷回家。”
大头和阿萱同时瞥一眼她机车空荡荡的后座。
其实阿萱回的就是漆月家。
但漆月的机车从十七岁起就只载过一个人,名叫喻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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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骑车有天赋,机车像她身体延展出的一部分,在别人手里是烈性扬鬃的野马,在她手里是温驯的绵羊。
她赶回家,送阿萱的人还没到,她一个人急匆匆上楼,打开家门。
黑漆漆的,空荡荡的,她离开前厨房里温馨的烟火味,此时已飘散殆尽了。
喻宜之竟没回来。
漆月又匆匆下楼,正碰到阿萱上楼。
“漆老板,你还要出去?”
“嗯,你的伤还好吧?”
阿萱笑笑:“没事。”
漆月只来得及点了一下头,向外跑出去。
阿萱望着她背影,牛仔外套张扬起来,像飞蛾的翅膀,向着光,不顾一切的招摇。
漆月赶到写字楼,停了车,往上望一眼,喻宜之的办公室不临街,也看不到是不是亮着灯。
她乘电梯上楼,从透出人影的金属电梯门里,才瞥见自己划破的牛仔外套沾着血痕有多狼狈。
早知道换件衣服了。
她到齐盛门口张望,大办公室里漆黑一片,今日团建完毕,这个点自然是没人加班,莹莹一点光倾泻出来,应该是喻宜之在总监办公室开了灯。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
又按了门铃,还是没人应。
掏出手机给喻宜之打电话,喻宜之直接挂了。
漆月苦笑一声。
在门口徘徊两步,到这时,身上的痛感又冒出来,在纱布下隐隐撕扯。
妈的齐盛真不愧是大公司啊,连门口都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光洁得像能照镜子。
她靠着墙,一点点往下滑,坐到地上,后脑勺往后仰,缓缓阖上眼。
门开了。
漆月扭头,喻宜之双手插在薄风衣外套里,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难怪女高管都爱穿高跟鞋呢,走起来是气势十足的,漆月站起来拍拍屁股跟上,总觉得自己的机车靴跟在迈小碎步似的。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