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灰,一把推开陈旧腐朽的木门,喻宜之正坐在书桌前编辑自己的简历,被她一把攥住手腕扯起来:“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我?”
喻宜之低声:“别吵到奶奶。”
漆红玉声音从她房里传来:“阿月,你别跟小喻吵架,小喻平时够让着你了。”
漆月压低声音,喘着气,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我?”
喻宜之反而很平静:“你怎么知道的?”
漆月甩开她:“老子去教训他。”
喻宜之追上挡在她身前:“我不告诉你,是因为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觉得老子拿他没办法?”
喻宜之摇头:“我知道你有办法,然后呢?为了这种人,把你自己的人生也搭进去?”
漆月低吼:“搭进去就搭进去!”
“那我呢?”
漆月红着眼睛瞪着喻宜之。
“那你就希望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你被人欺负?”
“不会眼睁睁。”喻宜之:“我自己会解决他的。”
“你怎么解决?”
“等我有更高的能力,爬得更高以后。”
喻宜之的这番话无从验证,因为不久之后,她们之间就发生了漆月至今不愿想起的那件事。
喻宜之一走了之,拍拍屁股去了她一直渴望的卡迪夫大学留学。
漆月恨死了喻宜之,不知在梦里掐死过喻宜之多少回,但一码归一码,她也没打算放过那总监。
在出了喻宜之那件事后,总监行事越发鸡贼,喻宜之走了后她也没轻举妄动了,私下联系了那公司的不少女员工,但并没有收集到任何真能给总监定罪的证据。
漆月烦的不行。
大概三个月以后,当她又一次联系那公司的一名女职员时,女职员在电话里压低声音也难掩兴奋:“你没听说吗?”
“什么?”
“总监被开了!”
“这么突然?不是说他很能帮公司赚钱么?”
“对,但是他不知怎么得罪了我们国外的一个合作商,对方挑明不愿跟他合作。那个国外的公司很牛的,跟国内圈子里很多公司都有合作,现在那总监也不可能再找到工作了,灰溜溜回老家去了,听说老婆也要跟他闹离婚。”
漆月心里有点预感:“哪儿的公司?”
“英国,老板是卡迪夫大学建筑学院毕业的,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