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打成这样?”
古大梅激动:“那咋不值得?那可是肉!是肉啊!九毛钱一斤的肉啊!那一块,至少有一分钱吧?没有也有五厘了。老黄家这丧良心的,投机倒把赚了钱,还不好好养狗,纵容他家的狗出来抢别人家的肉吃。真是该下油锅的!”
古大梅按着心口窝儿,痛苦的说:“要不,咱家晚上别吃晚饭了,把今天中午的损失补回来。”
徐婆子脸色一变,瞪她:“要省你自己省,可别亏了我虎妞儿,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徐山也苦哈哈:“媳妇儿,我这么脆弱一男的,可不能饿的……不然哪有劲儿跟你生儿子?……啊!”
徐婆子脱下鞋底子就往儿子身上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八道!我看就该把你的嘴巴缝上!你外甥女儿还在,你就给我说这个糊涂话。我看你是想找死!”
“啊,饶了我,娘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胡咧咧了……”
徐婆子拍了十几下,眼看徐山脸上已经顶着鞋底子印儿了,徐婆子终于收手:“你再给我胡咧咧,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徐山靠着古大梅,嘤嘤嘤。
古大梅拍他的背:“好了好了,没事儿了。”
徐莎:“……”
虽然家里闹得欢实,不知道为什么,徐莎突然间就觉得好高兴。也说不准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满满的烟火气,很好呀。当年,只有她跟她姥两个人相依为命的。
现在,热闹的一家子。
她撑了撑脸蛋儿,说:“咱们吃饭吧。”
这一说,大家立刻来了精神,徐婆子:“来,虎妞儿,这个给你。”
她将一个馒头递给徐莎,随即又把另外一个馒头掰了一半儿下来,递给妞崽,剩下的那一半儿,也没自己吃,反而是也放在了徐莎的碗里:“这都给你。”
说完,把肉菜也挪在了徐莎的身边,死死的盯住儿子儿媳,说:“这是给她补身子的。”
意思就是,你们不许吃!
徐山和古大梅看着肉菜,又看白面儿的馒头,苦哈哈的别开眼,认命的开始吃其他的菜。
这样做好不公平,可是作为被偏爱的一方,徐莎反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就算是她没了妈,爸爸不在身边,也永远都有人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姥最疼的,就是她。
徐莎把那半个放回了徐婆子的碗里,说:“姥也吃。”
徐婆子坚定:“这是干啥,这给你留着,姥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