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话刚接通,张棘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韩义默默的听着不说话。
“喂……你在吗?”
“在。”
“你觉得我这个思路有问题吗?”
韩义手扶额头道:“思路没问题,但你……你一个教应用数学的,跟我讨论光子应用,是不是有些……”
底下那句“不自量力”韩义没说,但他相信张棘能明白。
此时,远在深城汉京九榕台别墅里的张棘、本来一脸像似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拿着碳素笔的左手,在一张写满演算稿的淡黄色宣纸上无意识的画着。
良久,失落道:“好吧,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放下笔。
张棘慢慢倒向身后仿古沙发,一双修长的手盖在脸上,百褶蕾丝边袖摆恰好挡住紧紧抿住的娇唇。
开放式厨房里,走出一位50岁上下的妇女,手里端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汤,“张老师,来吃饭了。”
半晌,毫无动静。
妇人放下汤,摆好碗筷,又喊了一遍,还是毫无动静。
解下围裙,摘下套袖,又把遮油帽取下;
刚刚还一副家庭妇女样的妇人,气势陡然上升。
花苞头,3分高皮鞋,裁剪合体的职业套装,俨然一副女强人样。
眉宇间依稀能看出,和张棘有七分相似。
皮鞋踩踏在钢化地砖上,发出一阵“哒哒哒”的响声。
来到客厅,看到张棘捂着脸坐在那里。
妇人走过去挨着张棘坐下,戴着钻石婚戒的右手搭在她最修长的左腿上,“张老师,干嘛呢?”
张棘不说话。
妇人露出一副了然的笑容,“怎么,遇到对手啦?”
张棘带着鼻音问:“妈,您说我是不是最棒的?”
妇人脸上笑容不见了,那双洞察世事的双眸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呦呦呦,这怎么还哭起来啦?”
“我……”
张棘捂着脸,有些哀伤道:“您一直教导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有些事,真得不是靠努力就能够实现的。蝴蝶……也终究飞不过沧海。”
涂梦然,也就是张棘妈妈,好奇大过惊讶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的女儿她清楚。
先天天赋+后天努力=人中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