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有些晃眼。
江岁宁怔了怔,坦言道:“这一点我还没想过,不过怎么突然就提到婚期了。”
沈宴西握着江岁宁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语气玩笑的开口:“我们订亲已经许久了,也该完婚了,难不成你还想抛弃我吗。”
“这个……”江岁宁露出一副为难模样。
沈宴西脸色一僵,“你可莫要告诉我,你当真这么想过。”
江岁宁没忍住笑出声,“我自然没有这么想过,毕竟沈大人前途无量,不知是皇城多少女儿家想要嫁的对象,这么舍弃了我可舍不得。”
“知道就好。”沈宴西挑眉,透着几分少见的得瑟,可是心里面却大大松了口气。
他总觉得,宁宁对于成婚一事并不如其他女儿家那般在意,甚至偶尔还透着一股子可有可无,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有些担心眼前人会变卦。
幸好!
幸好!
江岁宁将沈宴西的所有反应收入眼底,“沈宴西,你其实是当真很怕我悔婚吧?”
“胡说,没有的事。”沈宴西立刻否认。
江岁宁抬高了沈宴西拉着她的那只手,故作一脸疑惑问道∶“若是没有的话,那沈大人这一手心的汗又是为何,现在的天似乎还没那么热啊。”
沈宴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掌心的汗水,立刻抽回了手,看着江岁宁那蹙狭的目光,依旧嘴硬。
“这不过是我最近有些喜欢出汗。”
发现自己未带帕子,沈宴西便便轻握住江岁宁的手,用衣袖替她擦拭着掌心。
看着低头替自己擦手的沈宴西,江岁宁咽下了那句我带了帕子,只笑看着他。
“沈宴西,我们的婚期定在今年立冬时如何。”
沈宴西一怔,下一刻,迅速抬头应了一声,“好。”
说完后,忽然又道。
“不过,立冬是什么黄道吉日吗,又或者有什么说法?”
“倒也没什么特殊的。”江岁宁摇头轻笑,“只是记得小时候父亲总说,十月朔,秦岁首,立冬是意味着休养生息的日子。劳作的农户们开始闲下来,百姓们也家家户户酿黄酒,喝羊汤。而那一日,也是他一年中难得会暂且搁置政务的日子,陪着我们一起围炉,各种吃食摆的满满当当,所以我印象里面的立冬总是格外高兴。”
江岁宁眼底透着怀念,沈宴西凝眸看着她,笑道:“好,那我们就选那个日子。”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