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敏看着他可怜的眼神,终于动摇了,“你说你辞职,是为了冬至?”
庄洲可怜巴巴地点头。
韩敏咬咬嘴唇,“那你以后怎么养家?”
庄洲,“……”
他真心服了这个女人了,简直恨不得捏着她的肩膀好好摇晃摇晃。你只是人家嫂子,要不要操心操的这么彻底啊?!
“我还有些投资,”庄洲抹把脸,叹着气说:“过段时间会跟朋友合伙把公司办起来。绝对不会在经济上拖累冬至的。”
韩敏很认真地打量他,最终点点头,“那你以后要对他好,不许让人再欺负他了。”
庄洲双眼一亮。
“他要是再受委屈,我可不饶你。”韩敏咬着腮帮子看他。
庄洲鼻子微微一酸,“不会了。”
终于要到了地址,庄洲的心情简直没法用激动两个字来形容,他一把搂住韩敏的肩膀重重抱了一下,转头跑回车,一溜烟地回家去收拾行李。
韩敏不由得一笑。随即回过神来,鬼头鬼脑地左右看看,拍拍胸脯放心了。还好没有被熟人看见。这可是在自己家楼底下,要是让人看见还真不好解释了。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山村里。
凌冬至怀里抱着个暖水袋,站在门外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两棵大树出神。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因为初来乍到太兴奋而睡不安稳做了一场噩梦。他梦见有只胖鸟和一只叫米团的胖老鼠跟自己说话了,还说自己是捡来的孩子,雪夜里被人扔在大门口,身上还有种自己闻不出来的啥米味道,还说自己是老爹接生的……哦,错了,后面这个是姨姥说的。
胖老鼠再没露过面,胖鸟倒是看见过两次,不过它每次都绕着树梢飞几圈就落回自己窝里去了,从来没有再像梦里那样落到他窗户外面的木架子上。它们俩还给了自己一块鹌鹑蛋似的石头,说是扔掉他的那两个男人放在襁褓里的。不过凌冬至从醒来就没看见这个东西。这也是他坚信自己做了一场噩梦的最主要的证据。
姨姥那屋的门打开,他姨推门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吹风立刻不乐意了,“才刚下地就溜达到外面来了?赶紧进去。”
凌冬至乖乖回屋里去了。
小姨跟进来数落他几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你那两天睡得人事不省的,这东西骨碌到地上了。光秃秃的石头也没法戴呀,我就给你拿过去编了一条绳。你别小看这山里的草绳,可结实了,越戴越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