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只是科拉的恶作剧。她虽然是我的亲妹妹,但必须承认,她是有点儿疯疯癫癫的,可怜的女孩。好了,不管你叫什么名字,这位先生,我很高兴你还算理智,得出了正确的结论,要我说,恩特威斯尔可真是无耻,竟敢委托你来调查。如果他以为雇你的费用能从这幢房产里出,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无耻,自作主张!他以为自己是谁?如果大家都满意——”
“可大家并不满意,蒂莫西舅舅。”罗莎蒙德说。
“喂——你什么意思?”
蒂莫西扬起眉毛,很不高兴地看着她。
“我们并不满意。而且今天早晨海伦舅母是怎么了?”
莫德激动地说:
“海伦只是到了容易中风的年纪。仅此而已。”
“我明白了,”罗莎蒙德说,“又一个巧合,你认为?”
她看着波洛。
“巧合会不会太多了?”
“巧合,”波洛说,“的确会发生。”
“废话,”莫德说,“海伦生病了,下楼来给医生打电话,然后就——”
“但她并不是给医生打电话,”罗莎蒙德说,“我已经问过医生了——”
苏珊焦急地问:
“那是打给谁的?”
“我不知道,”罗莎蒙德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恼的神色,“但我敢说,我一定能查出来。”她满怀希望地补充道。
2
赫尔克里·波洛坐在维多利亚式的凉亭里。他拿出口袋里的手表,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他说自己会搭乘十二点整的火车离开。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足够某个人下定决心来找他,或许,还不止一个人……
从房子里的大部分窗户里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凉亭。肯定,要不了多久,某个人会过来。
如果没有,他对于人性的了解就还不够,那些最重要的假设也就不正确。
他等待着——头顶上,一只蜘蛛守在网旁边,等着苍蝇送上门来。
最先来的是吉尔克里斯特小姐。她满脸通红,说话语无伦次。
“哦,蓬塔利耶先生——我实在记不住你的另一个名字,”她说,“我有话想对你说,虽然我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我真的觉得自己应该说。我是说,在可怜的利奥夫人早晨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以后——我认为沙恩夫人说得很对——那不是巧合,也肯定不是蒂莫西夫人说的那样——肯定不是中风,因为我父亲之前中过风,看起来和利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