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惠公不悦道:“依礼,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如今,贵国自有嫡子在,夫子只需立其为君即可,又何必多此一举?
贵国久不立君,恐怕日久生变,到时贵国内乱,于寡国又有何益?”
公子遂摇摇头,道:“依礼,应立嫡长子公子恶,且姜夫人乃齐女,如此则仍旧维系齐鲁联姻。
只是外臣斗胆问齐侯,敝国若立公子恶,那齐侯对敝国又有何功?”
齐惠公听着简直纳了闷了,心道这本就是你们鲁国的事,立谁为国君这样的大事,寡人难道还可以来左右你们鲁国人的决定?
但不管如何,公子恶不但是你们鲁国嫡长子,更流着齐国的血脉,难道你们鲁国还有谁比公子恶当国君更符合寡国利益的?
你公子遂问寡人又有何功,这个公子遂肯定有图谋,且听他道来。
齐惠公怔了一怔,故作不解道:“夫子似乎有话要讲,不妨道来。”
公子遂上前一步,低声对齐惠公道:“外臣此番前来,诚为齐鲁两国关系而来,诚为齐侯您而来。
齐侯新登大位,国人虽拥护,但如果齐侯能够为贵国获取巨大利益,那齐侯威望更甚!
如果敝国立公子恶为国君,此乃依礼制而为,于贵国无干,于齐侯无干。
但由于国人不服,迟早生变,到时敝国内乱不已,对贵国无一好处。
故外臣赴齐前,已经与众公卿大夫有了商议,敝国准备立庶长子公子俀为君。
废嫡立庶,貌似有违礼仪,但如果齐侯支持,则于齐国、于齐侯有利者三:
一是公子俀肯定感激齐侯。故愿主动交好贵国,年年朝见,两国关系不再敌对,从此亲如兄弟。
二是先君姜夫人从未有功于两国睦邻,反而在齐鲁两国交恶中无动于衷,德不配位。
齐侯惩戒之,从今往后可以警示外嫁之女,为国尽心尽力。
三是敝国为感佩齐侯,愿割让济西之地。”
齐惠公听后心中一动,对啊,这个鲁国执政上卿公子遂所言不假。
鲁国立公子恶为国君,寡人没有半点功劳。
但如果鲁国立其他人为国君,寡人只消不加干涉,默许鲁国所为,那鲁国自然感激寡人!
更何况,寡人又不需要为鲁国做什么,就可以实现与鲁国的关系正常化,并得到鲁国济西这一大块土地,这可是双重利益!
寡人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