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真是三生有幸啊。”
齐顷公与逄丑父对视了一下,心里立即明白了,原来这位晋军将领根本不认识齐顷公,居然把逄丑父当齐顷公了。
这个也难怪韩厥,因为逄丑父本就有准备,早已与齐顷公换了站位,齐顷公在车右的位置,而逄丑父在主帅的位置。
这里,还必须要说明的是,我们看有关春秋的影视剧时,总看到某国国君在战场上的穿着是与众不同的,专用的冠帽、盔甲、武器什么的,其实不应该是那样的。
因为在当时,无论是谁,只要上了战场,其衣甲帽盔是差不多的。
每个诸侯国都有其相对明显的战车和武器盔甲标准,所以齐顷公的武器盔甲与逄丑父、邴夏都是一样的。
如果齐顷公的穿着打扮是所谓的国君类型的,那韩厥是不可能认错人的。
逄丑父大大方方地直起身来,坦然接受了韩厥之礼,故意长叹一声:“想不到寡人居然以这里与大夫相见。”
然后,瞪了齐顷公眼道:“还不到华泉给寡人打点水来?寡人这个样子,已经很失礼了知道不?”
在战车上负责保卫主将安全,当战车陷入泥坑时要下车推车,当主将受伤了要帮助主将疗伤,当主将需要喝水进食时要为主将准备好,这些都是车右的职责。
而此时,逄丑父故意将齐顷公当成自己的车右,暗示他赶快趁敌将未认出哪位是齐国国君前逃走。
齐顷公心里一阵感动,当然也是承了这个情,他唯唯诺诺地将戏做足。趁着逄丑父与韩厥大搞春秋战时之礼那一套时,假装去为国君找水离开,最后抽身成功逃出战场。
所谓战时之礼,当然很多,这里我们单讲春秋这样的贵族战役中,俘虏敌军君主的那一套规定动作,当然,晋国大夫韩厥是很懂这一套的。
韩厥走到自认为是齐国国君的逄丑父面前,再次躬身施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酒杯和一块玉,恭恭敬敬地呈给逄丑父,道:
“寡君派我们向贵国为鲁国和卫国求情,还反复叮嘱我们不要进入贵国的国境。
但是很不幸啊,我们最终还是在贵国国境,并且与君侯您相遇。
外臣实在没有办法,因为不能逃避,否则是违抗君命,丢寡君的脸。
外臣不才,但很荣幸能够为君侯您驾车,那就让外臣来担任君侯您的车御吧。”
先施礼,再呈上酒杯和美玉,然后用客气得无以复加的话,把晋军进攻齐国的本意说成是为了帮助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