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作为季氏家宰,应该阻止季氏行此不当之举,怎么反而替季氏来咨询老师呢?”
冉求搭着一个脸,无奈道:“夫子所言甚是,但季孙已经做出了决定,弟子哪能左右?”
孔子板着脸,道:“子有,周任有言: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作为季氏家宰,你能尽其职胜其任固然好,但一旦不能胜任,那就得辞职离去!
瞎眼过马路,需要引路;跌倒于地上,需要搀扶。季氏此举,危害甚大!如果不去提醒劝谏,那要你这样的家宰何用?
刚才你以季氏已经作出决定你无力左右来为自己辩解,这是大错特错。为师且问你,‘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这又是谁之过?”
冉求听了非赏不甘心,心道:“老师啊老师,你怎么又来责怪我了啊。这纯粹就是季孙上卿的一次东蒙山剿匪记而已,怎么到你这里,全成了我的责任了?”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指的是凶兽从笼中逃脱,龟玉在盒中损毁,其责任肯定不是其主人,而是守护者。
孔子认为,季氏讨伐颛臾,别看是季氏的主张,但你冉求作为家宰,没有成功劝阻是犯了重大过错。
冉求则认为,不管季氏以何种理由去讨伐颛臾,趁如今列国诸侯无暇顾及小小的颛臾,及早将颛臾拿下,明确其归属季氏,这是季孙肥作为季氏家族宗主应该要做的大事。
所以,冉求心甚不服,认真对孔子道:“夫子,弟子很清楚,季氏讨伐颛臾,名为剿匪,实则吞并颛臾。诚然,颛臾无过,但季氏不取,迟早要为他人取得。
如今颛臾城高墙坚,与季氏重镇费邑相邻,如果季氏不取,一旦被他人取得,那对季氏无半点好处。季孙上卿此举,实乃君子无虑之举,弟子认为无甚不妥。”
孔子听后大怒,冲着冉求大声道:“子有!君子最痛恨的人,是那种不直说自己要去做什么,但反复去为自己将要去做什么而辩解的人!
我听说,无论是诸侯还是大夫,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担忧缺少,而担忧分配不均;不担忧贫穷,而担忧社会不安定。
若分配公平,就无所谓贫穷与否;若团结和谐,就无所谓人口多寡;若社会安定,国家就不会覆亡!若能如此,哪怕远方之人不归服,就以仁义礼乐吸引之。既来之,则安之!
但是,如今你子有以季氏家宰之职辅佐季氏执政鲁国,非但不能让颛臾归服,不能让国家稳定,还要在国内大动干戈,征伐属国!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