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斜挂在西半空。
田地里,韩霆他们跟着老乡们一起给地里麦苗儿施肥。
苏韵和往常一样,跟韩霆在一起干活。
她左手捂口鼻,右手握粪勺,泼上一勺肥就要跑上田埂干呕几下。
她单手干活本来就很慢,再加上时不时要干呕换气,所以半天下来也浇不了几勺肥。干的活少,挣到的工分自然也就很少。
韩霆索性也就让她直接去田埂上休息。
她当然也不好意思一点活不干,毕竟大家是合伙一起挣工分的。
所以休息一会还是来浇上那么一勺,意思一下。
这次她换好气又过来的时候,韩霆直接从她手里夺了粪勺。
他跟苏韵说:“干不了就别硬干了,听我的,旁边歇着去,你的活我全包圆儿了,谁要是有意见让他来跟我说,你不用管。”
苏韵捂着口鼻道:“老让你这么照顾我,我也很不好意思的。”
韩霆忽凑到她耳边低声一句:“不好意思就以身相许。”
大庭广众之下,苏韵羞得脸红,抬起手推他一下。
她这便也就没再干了,转身到田埂上去,捂着胃坐下来,假装难受得不行的样子,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更加合理。
而她假装得再合理,也总归有人会不舒服。
看到她又在田埂上坐着偷懒,李乔小声跟陈思思说:“你看你看,她又到田埂上坐着去了,她怎么这么好意思啊?”
陈思思转头看苏韵一眼,也小声:“她捂着肚子呢,可能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吧,而且韩霆那么护着她,算了吧。”
李乔还是不高兴,但也没再说什么,压了气继续干活。
默声浇了两勺肥,她忽又想起来什么,眯着眼四处看一看,然后看向陈思思问:“诶,林霄函和初夏是不是没来上工啊?”
听到这话,陈思思也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了看。
扫视一圈下来也没看到初夏和林霄函,她出声道:“好像是的。”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两人可从来没有旷过工。
心里疑惑着,李乔便转头问了不远处的吴婶子一句:“婶子,怎么没看到初夏和林霄函啊?中午也没见他们两个回知青点吃饭。”
听到这话,吴婶子一边干活一边回答道:“小林同志和小夏同志以后都不来跟我们一起上工了,他们啊,有别的事要做。”
李乔好奇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