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们是回宁院吗?”
“不。咱们先去看热闹。”
玉心院真的热闹得很。
本来是那十个要被清退出去的下人在哭在闹,崔荣发在外头看了一眼,不敢进去,可就在外头踌躇的功夫,崔禄来了。
看到里头鸡飞狗跳的场景,再看看自己喜欢的人小脸惨白被人逼入绝境,崔禄就狠狠地瞪了崔荣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荣发连忙解释:“是侧夫人说府里头的开支太大,开不了源就要节流,于是就找来小的说要清掉一些府里头的奴才,小的就把府里头的这些人的情况都跟侧夫人说了一遍,侧夫人最后就选了这十个人。说,说……”
“说什么?”崔禄看到绵绵被人欺负成那样,心就跟着揪了起来。
“侧夫人说,这侯府里头所有下人的月钱就要上千两银子,侯爷一年的俸禄才一千两,要是不清掉一些人,付掉月钱的话,侯府就要喝西北风了。”崔荣发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崔禄的表情。
他当了这么多年侯府的管家,也知道如何说,自己能明哲保身,又能让侯爷产生些其他的看法。
果然。
崔禄眼睛猛地幽深,眸光锐利地看向陈绵绵,“她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了。”
以前就是一个小小的农女罢了,现在竟然还瞧不起他一千两银子的俸禄了。
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崔荣发低着头,眸光明明灭灭。
崔禄心里头恼火,可又看不得陈绵绵受苦,只得跨进了玉心院。
陈绵绵看到崔禄过来,犹如天兵天将救她出水火,一路小跑过来,委屈得噘嘴:“侯爷,你怎么才来啊!”
崔禄:“……”这是怪他来得不及时?
可娇软的人儿都已经扑他怀里了,崔禄只得将人抱住,“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绵绵哭得梨花带雨,靠在崔禄的怀里,柔弱无骨:“他们,他们欺负绵绵,侯爷,呜呜呜……”
欺负?
躺在地上一个老妇跳了起来,也跟着哭,跟着磕头:“侯爷,您还记得奴才吗?”
崔禄仔细地看了看那个脸上爬满了沟壑的老妇,惊讶地出声,“乳母,怎么是你?”
乳母?
陈绵绵一脸的疑惑。
什么乳母?
她不是在府里头混吃等死,啥事都不干的嘛?
老妇头都已经磕出血了,“难为侯爷还记着老奴。老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