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也不再提起故宫的那些事,找了个楼下咖啡馆的工作,每天打卡上班。
但毛悦哪里不知道,她是在等颜聆歌找她呢?毛悦就每天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安常的确心存幻想。
她在等,关于那件事,颜聆歌给她一个解释,和一个道歉。
她甚至觉得,如果颜聆歌真诚的道歉,她还会再原谅颜聆歌也说不定。
那是颜聆歌啊,从暗恋
到喜欢,她寄托六年青春的人。
小半年后她的确等到了颜聆歌的消息——不来自于颜聆歌本人,而来自于过往的校友圈。
有人在传,说颜聆歌要去相亲了,对方与颜聆歌一样,出自文物修复的世家。
那时安常还没关闭微信朋友圈,好巧不巧,听到消息的那天,有位之前的学姐,晒了一张正在进行瓷器修复的照片,对近日圈内热议的文物修复尺度如何把控的问题,发表了一番见解。
晒出的照片上有一只手。
单凭那只手,安常也足以认出,进行修复工作的那人,是颜聆歌。
学姐与颜聆歌同届,看来是两人碰面探讨,才对这话题突发感慨。
安常不言语,盯着那照片。
她曾多么熟悉那只手。
指甲的形状。
手指上染着瓷器补色时不好洗净的淡淡颜料。
还有手背边缘,留着个颜聆歌小时候被她家宠物猫抓伤的疤,很小很浅,人人都不知道,可安常知道。
她曾牵过那只手,每一丝掌纹她都熟悉,甚至看着这张照片,她还能想起曾经的温度、触感、和颜聆歌常用护手霜的马鞭草味道。
而相亲?
相亲之后呢?结婚?
这只她曾无比熟悉的手上,会套上她无比陌生的戒指么?
光是想象,已足以刺痛她的眼。
所以她逃了,无限狼狈,从邶城连滚带爬的逃回宁乡。
她像一个死缓犯终于等到行刑的那一天,她知道,无论事业还是情感,她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她那小半年没等到颜聆歌的电话,现在,她回宁乡一年多了,毛悦却告诉她,颜聆歌打电话来要她的手机号。
安常忍不住挑起唇角:世事真荒谬。
她问毛悦:“你没给吧?”
“当然没给了!”毛悦忿忿:“我怎么可能给?她把你伤成那个样子!”
是啊,她曾经遍体鳞伤到